行不了几步,住脚。
回,看着赵姬鲸吞牛饮。
啪察~
又一个酒坛子粉身碎骨。
赵姬双眼更亮,扶着圆桌坐下,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不走,是想与我喝酒?”
阿房眼中有一丝不解划过,温言细语。
“太后既然猜出了叔叔,陛下在演戏,为何在玄鸟殿还要配合叔叔做那一番举止。”
阿房想不通,以赵姬的脾气秉性,应该趁势闹大,找嬴成蟜麻烦才是正理,怎么会自己出丑以配合嬴成蟜。
赵姬嘿嘿一笑,嬴成蟜用蒸馏法制造的高浓度酒让她的双眼迷蒙。
“我怕是真的。”
赵姬呢喃道。
“什么?”
这呢喃声音太小,阿房没听清,快步走到赵姬身前。
赵姬双手无意识乱抓,抓到阿房的手,用力紧紧握住。
“我怕是真的。”赵姬仰着脸小声道:“我怕政儿死。”
阿房本想将手抽回来,听闻此话,象征性地轻抽了一下,就再无动作。
“咸阳除了那竖子酿的酒,什么都不如雍城,记得给我送酒。”“相比起赵太后这件事,有一事成蟜倒是好奇得很。”
老人们心有怨气,一时难以尽散,听到嬴成蟜开口,个个都不给面子。
吃菜的吃菜,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
但他们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动作都不由自主放慢了些,专注等待嬴成蟜接下来的话语。
嬴成蟜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成蟜于蜡祭祭坛所言,诸位长辈见多识广,必然明晓其中真意。成蟜怎么也想不通,嬴氏一族为何还能支持成蟜。”
嬴氏一族是秦国最大的贵族,为何叔祖父他们还会如此支持我……
老人们动作又回到了正常的率,神色没有变化,一个个都不搭理嬴成蟜。
嬴成蟜很重视的问题,在这些老人眼中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你姓嬴。”
叔祖父板着一张老脸,做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眼中的慈爱却不能隐去。
“你这娃儿以为三王之见,只是老夫搪塞赵太后的说辞?自孝先公一力重用商君,推行法家。以霸道行天下,不理世家怨语,一雪魏国堵关之耻。
“嬴氏一族就知道,王之见,凡人不得见。天下之变数,多集于一人身。你要绝贵族,老夫不解。你若愿说我们便听,你若不说我们不问,想我们怎么做,言语一声便是。”
个人崇拜嘛?
嬴成蟜失笑。
“咳咳。”渭阳君嬴傒做作地连声咳嗽,待嬴成蟜将目光看过来后,轻笑着道:“我倒是与伯大父有不同见解,你说的绝贵族,和商君所做之事,本质上并无甚不同。”
那伯父你就猜错了,那可太不一样了。
法家是愚民,弱民,疲民政策,跟我的想法完全相反。
嬴成蟜心道,嘴上却笑着道:“伯父说说怎么个一样法。”
“商君之法,是收世家权柄集于王上一人。创军功爵,则是予民晋升之道以激其斗志。再以秦律限制内斗,高额赋税催促民农。
“你说要绝贵族,以甘家举例。说甘龙甘茂有功于秦可享荣华,甘罗于秦无功,不配享上卿之位。
“商君之法不彻底,爵位还可世袭,一世拼搏后世子孙也可享。我从你话中听出,你是要坚决取消世袭,一世拼搏只得享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