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同样意味着约束力低,意味着混乱,所以纵然赵国占有战国四大名将之二,依旧亡故。
赵之亡,亡于内乱,亡于子囚父杀王篡位,亡于臣代君把控朝堂。
赵兴于胡,亦亡于胡。
“我听说赵女一夜可事三男,如此败德之事,我是做不出来的。”越女摸着腰间佩剑道。
赵姬笑容越浓郁,道:“你在那竖子身边倒是学了不少事物,从前你做事直来直往,可说不出这话。”
越女这句话既是在说其与赵女不同,又是在说其与赵姬不同路。
同样一句话,如何回应往往就暗藏了态度。
赵姬说越女与赵女相像。
越女可以说赵女豪爽不输男儿,也可以说赵女作风不正派。
前者肯定,是表达善意。
后者否定,是划清界限。
越女想着在赵姬身边的保镖,刺客生活,再想到现今的嬴成蟜专属刺客生活,眉眼便柔和了许多。
“你与那竖子进展如何?”赵姬随口问道。
与你何干?
越女心想,嘴上不答。
“太后若是无事,我便走了。”
“你我相处数年,那竖子不过月余就将你的心偷走,我实在是伤心得很。”赵姬忧伤地道。
越女略微弯腰,这不是表达尊敬,而是她将要离去,车厢高度不能让她完全站立。
“不要告诉那竖子,腾是死在你手里。”
赵姬一手抓着一撮细密秀,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其丝轻颤。
越女脚步骤停,其心也随着赵姬丝轻颤。
“那竖子最是重情,若是让他知道此事,怕是你俩好事难成。”
越女霍然回,俏脸煞白,眼中杀意剑意凝而待。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我杀腾!”
在雍地,杀死腾的命令是赵姬下达给越女。
“你可以不与那竖子好啊。”赵姬浅笑,摇晃着丝,扭头看着越女,道:“或者,永远不让他知道。”
越女凶器膨胀,冷视赵姬。
“长安君会原谅我。”
“或许罢。”赵姬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以手掩口轻轻打了个呵欠,道:“就算他原谅你,此事也会在他心中生成一个结。破碎的酒坛就算再高的匠人,也只能将其表面复原,而不能消尽其间裂痕。”
越女微微低头,一手抚剑,一手捂着心口有些气喘。
少顷,待呼吸平静后,方道:“长安君不是一般人。”
这句话很是坚定,就是不知道其内心是否如话语一般坚定。
“那你大可一试。”赵姬灿烂一笑,如春花盛开。
越女却不觉得这笑容有半分美意,只有无尽恶意。
赵姬的马车自咸阳驶出到了雍地,雍地的风吹了三日,也吹到了咸阳。
蜡祭出现的意外之事,很快就风靡咸阳。下到隶臣妾,中到平民百姓,上到王公贵族,尽皆知道了嬴成蟜的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