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七人对嬴成蟜刚刚升起的那丝重视,荡然无存。
铁在古代地位仅次于粮食,盐等必须物。
收铁就会导致一地农具,炊具等物件稀缺。
长时间下去,在其他地方确实可以动荡一地。
但在韩地,不可能,这里是最不可能因为铁而动荡的地区。
除了张寒,众人仍是嘻嘻哈哈,言语中没有对嬴成蟜的一点重视。
“良在长安君府见到了韩非,其已为你们口中的竖子门客。”
张良为了让七人重视起来,不得不说出了一些干货。
话音落地,一片死寂,七人瞬间失语。
很快,质疑声响起。
“家主说的,是非公子?非公子做了那竖子的门客?”
“不可能罢,以非公子之个性,怎会做秦人之门客?”
“家主可否再重复一遍方才话语。”
往常这七人对张良不说言听计从,也是尊重到极点,是不可能集体出质疑的。
但今日不同,韩非地位本就极高。
韩子二字,足以证明其有多大名望。
而在韩地,韩非地位比在其他地方还要高出许多。
韩非当初是被韩国民众当做救世主一般的人。
“良遇到了韩非,在长安君府,韩非已为嬴成蟜之门客。你们中要是有谁自认比韩非还厉害,可尽情嘲讽嬴成蟜。”
得到张良肯定答桉,众人默然片刻,心中所有大意尽数抛去,打起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小心。
能收服韩子做门客的人,对其再怎么小心都不过分。
张寒见七人精神面貌全部一变,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猜测而让同族人狂妄,从而耽误张良大事。
清了清嗓子,张寒继续说自己推测。
“我韩国最早为秦国所灭,但秦国只占韩地,未占韩民,未施秦律。近十年过去,除了县令换做了秦人,巡防换做了秦兵。韩国还是我们的韩国,韩民未有一日不想复韩。
“复韩不是口头说说,需要兵器,需要战争。嬴成蟜以二倍价格收铁,将能变作兵器的铁尽数收走,是不是在为秦国对我韩国第二次占领做准备?”
铁本身就是战略物资。
没有过硬的装备,就算是一百万秦军锐士,拿着木棍,石头也打不过全副武装的六国士兵,没办法一统天下。
“定时如此,好狡诈的秦人。”
“此乃釜底抽薪之计,断送我大韩反抗之力。”
“嬴成蟜为秦王亲弟,名义上与家主赌的是嬴成蟜,实际上与家主赌的是秦王!”
张良虽然从来不自卑,但他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被那个镇压天下的神放在眼中。
摇了摇头,张良道:“秦王不会知道张良是谁,也不会知道张家如何。张叔,良以为,你猜错了方向。”…。张寒神色一正。
他为张家立下汗马功劳,功勋卓着,能力自是不用多提,为八人之。
但和自幼便被张家两代家主培养,被称为能让张氏攀升新高度,年纪轻轻接任张家家主的张良相比,他还是不如。
“愿听家主言说。”
七人本来还觉得张寒所言命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