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夜魔满意地点头答应,想到什么,冲她招了招手:
“徒媳过来!”
刘璃不明所以地上前,被大夜魔从头到脚打量了半天,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师父?”她小声询问。
“穆抉徒儿整日闭关,你一个人是不是很无聊啊?”大夜魔试探地问。
“没有!”刘璃赶紧否认,“怎么会?山谷里风景这么优美——”
看到眼前仅有的几棵老树和一片刚刚泛绿的草地,她吞回了之后的话,泄气地说:
“是有些无所事事啦。师父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徒媳我一定尽力去做。”
“把那个小东西借来看看。”说这话时大夜魔眼中放光。
“小东西?”刘璃是完全摸不到头脑。
大夜魔指了指刘璃脖子上挂着的“瓶”:
“那个!”
“哦。”刘璃如梦方醒,将“瓶”恭敬地递出。
“啧啧,”大夜魔爱不释手地端详着盛满了黑色与金色光芒的玻璃瓶,“真是稀奇,我活了上千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黑暗神与父神母神的力量……”
他思索着,半晌才对刘璃道:
“我有个设想,一直苦于无法实现。或许,徒媳你是唯一能做到的人。”
“乌胜将军,你说这局,执紫棋的一方该如何走下去?”
夜魔王叶东夷将白子从紫棋的包围中解救出来,霎时,棋局逆转,紫棋一方从威
风无限落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陛下英明。”执紫棋的乌胜擦了擦额角的汗,语气中满是敬畏,“曜黑与隐白向来同气连枝,若不是受到炼紫的威胁,断无反戈之理。珈蓝、湛青是边境蛮族,无心插手都城政治,稍加安抚也无大碍。棘手的反而是靠近炼紫地域的荆黄和焰赤。可即使有了两族的帮助,紫棋仍是处于劣势……”
“你说得对。”叶东夷随手拿起一颗紫棋,放入黑棋的最中央,“野心勃勃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自负,以为自己是命中注定的胜利者。如今,这颗想要快刀斩乱麻的棋应该差不多要入局了。”
乌胜单膝跪地:
“女王和玄侍卫那边已准备就绪,臣等定当誓死保卫陛下的安全。”
“唉,乌将军岁数不小了,在家享享清福多好,何必要来趟这浑水?”戏谑的魔音传来。
叶东夷整了整衣襟,起身负手向门外走去。
紫发纷飞的夜魔不复往日的卑躬屈膝,狂傲地睥睨着对他有几十年养育之恩的前任夜魔王。
叶东夷轻唤了声:
“溟儿。”
十恶不赦也好,忘恩负义也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的夜魔和叶雅一样,都曾经寄托了他对阿雅几十年的思念。
“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就算成了王者,唤醒了黑暗神,你还是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执迷不悟,只有自我毁灭一途。”
叶溟轻笑出声:
“哟,几年没见
,还是这么喜欢说教。先王陛下省省力气如何?趁现在认输,也来得及。本王许你亲眼见到本王主宰命运大陆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