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身上都没有伤,这只能是死者的血,有点奇怪,如果凶手身上有血的话,他是怎么做到一路上毫无痕迹回到这里的?
安室透自己是能做到这点,正是因为他可以,才知道要做到这样有多难。
普通人就算再小心,也会有注意不到的地方,血迹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东西。
而且,最奇怪的事情是,留下的血……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杀完人,凶手的第一反应,应该就是处理掉凶器,假设他们不准备把凶器留在现场的话。
就算是再无知的凶手也知道,凶器留在手里的时间越久越危险。
为了摆脱这种处于本能感觉危险的状态,很多案件里,凶器上的血迹是来不及处理的。
刚才被警员找到那把刀,显然就是没来得及处理的典范。
几近凝固的血液在密封袋里蹭得乱七八糟。
很容易就能看出,凶手杀人后根本没想过清理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把刀应该是杀完人之后,直接就被藏到了这里。
可是这样的话,就有一点说不通了。
处于不同阶段的血液,留下的痕迹是不一样的,水箱上残留的那点血迹,处于凝固到后期的状态。
换句话说也就是,凶手杀完人之后没有把刀藏好,而是在外面放了一阵子,等到快要凝固才着急忙慌的藏起来……
从证据上来看是这样,可是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啊。
莫非还有什么被他忽略的地方?
安室透又想起刚才让他觉得古怪的安眠药了。
他略微沉思了几秒,光明正大的找来了场外救兵——案发现场第二目击证人,他可靠的同学们。
“班长,这几个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安室透单刀直入。
“要说奇怪的话,”伊达航捏着下巴,“咳,从我的角度来讲,奇怪的地方有点多。”
“首先,他们白天一直在滑雪场里到处乱跑,四处打探,不过这个可以说是工作原因,我也就没有管。”
“其次,”伊达航微微皱起眉头,“金泽先生说所有房间他们可以随便选,但是松任雅一和行木墩至在房间完全足够的情况下,非要住在一间……”
“最后嘛,就是这两个人今天早上出现的时候很奇怪,松任雅一特别慌张,行木墩至一直在旁边安抚他,”伊达航咂了下嘴,“这种表现,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哦,对了,还有一点!”萩原研二挤过来补充,“也是我昨天无意中听到的,松任的梦游症特别严重,他周围的人都知道这点。”
“详细说说这件事!”安室透立刻来了兴趣。
半响后,安室透恍然大悟,只觉得最后一块拼图终于补全,“原来是这样!”
“我知道了!”安室透说着毫不停顿的转身离开。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诶!怎么说走就走啊!好歹先把知道了什么告诉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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