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吃饭,也住宿。四间天字号上房,两间人字号上房,安排一些你们的招牌菜。把我们的马先牵去休息两刻钟,再给它们喂点水和上好的茅草。”韩亦辰很自然而然地吩咐道,并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丢给小二。
“得嘞,小的马上去给您安排。几位客官里边请!”
收到打赏的小二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并且业务娴熟地招呼着花倾城一行人。
花倾城等人被带到一楼大堂,便在两张方桌前落坐。花倾城和她的五个夫郎及凤凌烟坐一桌,凤文、凤武、单右和康福来坐一桌,小二也很快将他们点好的饭菜端上。
“几位客官,菜都上齐了,请慢用。四间天字号上房和两间人字号上房也都给诸位备妥,一会几位用过膳食便可回房沐浴歇息。”小二特意站在韩亦辰一旁殷勤道。毕竟这位可是大方的主。
“行了,赏你的!”
韩亦辰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直接丢向小二,再次把她乐得见牙不见眼,连连致谢后才退下。
“爹,离哥哥,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忽觉有些内急的花倾城,和凤凌烟及几个夫郎打过招呼后便从座上起身,并按照小二的指引来到后院上茅房。毕竟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好直接进空间解决吧?
在现代用习惯了干净整洁的厕所,用这古代的茅厕着实有点呛人。但把体内的五谷轮回之物排出去后,花倾城还是不由舒服地哼了一声。
从茅厕出来,在井边打水净手后,花倾城正打算回到前院客栈的大堂,却被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给撞了一下。
“对不起,姑娘!”
一袭月白锦衣的裴子骏赶忙拾起地上的一块玉佩,那是方才两人碰撞时从对方身上掉落在地的。只不过待裴子骏看清那块如意翡翠玉佩上刻着的醒目“裴”字时,但见他一双明眸蓦地微微睁大,随即便不可思议地看向花倾城。
“姑娘,这……这是……这是你-的-玉佩吗?”
裴子骏略有些脸红地看着面前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好巧不巧,这块玉佩正是裴家与他那素未谋面未婚妻的信物。
今年十七岁的裴子骏,他爹告诉他,说他本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嫡兄,只是不幸夭折了。那嫡兄有一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裴母为了不失信于故友,便在去世前叮嘱,把这门婚约落到身为庶子的他身上。
裴子骏的母亲和其正室都不在了,他也只知道这未婚妻那里有一块裴家祖传玉佩,至于对方姓甚名谁,裴母还来不及交代就咽了气。
虽然有点讶异对方看着似乎年纪比他还小,并不像二十岁的女人,但指不定这位姑娘家里也有一名不幸夭折的姐姐,对方的母父为了不失信于人,由妹妹代替姐姐履行指腹为婚的婚约,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堪堪须臾间,裴子骏已经无缝衔接地脑补着。
“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花倾城一把拽过裴子骏手里的玉佩,并迅揣入怀中。
借着衣襟的掩饰,花倾城将玉佩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了空间别墅房间的书桌上。这是二郎赚回来送给她的,得保护好了,可万万不能弄丢。
“姑娘,请恕在下冒昧,这块玉佩……真的是你的吗?”裴子骏生怕搞错,遂打算再次确认一下。
“那你真的挺冒昧的,这块玉佩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自然就是我的。”
花倾城寻思着,以段云飞的性格,倒不像是那种会将别人东西占为己有的人。这玉佩既然是出自段云飞之手,那想必应该就是段云飞本人的。就算不是段云飞本人的,如今已经落入她花倾城手中,那便是她的。
这个人该不会是故意撞她,来碰瓷的吧?花倾城看向裴子骏的眼神,遂带了几分戒备和敌意。
“不……不好意思,裴……裴某知道了。”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的裴子骏,但见他一张白嫩的俊脸不由“唰”地一下红了起来。
“公子,您没事吧?”
裴子骏的小厮一来到后院就看到裴子骏呆呆地伫立在井边,但见他俊脸微红,一双明眸傻傻地望着客栈一楼大堂的方向。
“没……没事!”
“让小二把水打好,一会本公子要沐浴。今晚早点歇息,明日我们还要早起出去千灯省扶风县的白水镇。”
“是,公子。”
裴家乃是商贾之家,裴母病逝后,其正夫过不久也病逝了,裴子骏的爹以侧夫的身份打理家业,撑起了整个裴家。
此番裴子骏是从京城而来,一方面是为了去白水镇探望远房表亲,一方面也是为了去看他们新开的店铺,好观摩学习,并推广到京城。
而他的远房表亲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为花倾城创业提供第一桶金的杨开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