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衣男子越来越沉的脸色,无尘强压着上扬的嘴角,继续再添上一把火。
“而且,他们在床榻之上,来来回回也就只会那几样,一点趣味都没有。哪里像云良阁的公子们,不但温柔体贴,还懂得千姿百态的乐趣……”
眼见黑衣男子的一张俊脸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无尘强压的上扬嘴角也有点快压不住了。
“你,你,你……”
“花倾城,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左岸,失望至极地看了“花倾城”一眼后,随即便甩开对方拽着自己的手,愤然离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落下,左岸迈出了天字六号房,并将房门用力甩了回去。
望着气呼呼离去的黑衣男子,倒在床上的无尘随即把他那锃亮的光头(实际上是花倾城的一头秀)扎进被子里,“哈哈哈”地笑个不停,一直到两刻钟后,他那抖个不停的肩膀才停止了颤动。
无尘摸了摸他那锃亮光头上的十二个戒疤(实际上是花倾城的一头秀),笑得蔫坏蔫坏。
“好妹妹,你这桃花开得委实太过茂盛,瞧瞧这都快把树给压垮了。哥哥我呢,就勉为其难,替你把那些枯枝、烂枝都剪了吧!如果你非要感谢我,哥哥我允许你以身相许……”
无尘这边倒是圆满了,心情愉悦地哼了几句小曲儿,然后就倒头继续睡大觉。
而那被他气走的左岸,摸着被气得疼的心口,当即债也不打算要了,直接运起轻功飞檐走壁,准备南下回花桥村收拾包袱,然后走人。
然而,在左岸飞离京城后,他却越想越不对劲。
虽说这女尊国的女人常说“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家草不如野草鲜”,但当初花倾城那个女人千方百计拐走他,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给其大夫郎沐离歌当一年的保镖。
由此可见,花倾城和沐离歌妻夫两人的关系是极好的,那花倾城又怎么会抛弃怀孕的沐离歌,还想将他休掉呢?
更何况,那个女人家里的夫郎,除了老二皮肤黑点,块头大个一点,其他几个长得都还行吧。至少随便哪个拎出来都能成为云良阁头牌那种,那花倾城又何须跑到欢场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最最主要的是,以他左岸大爷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客栈里的那个“花倾城”,除了容貌一样,言行举止无论哪样都是与其格格不入。
越想越不对劲的左岸停止了轻功飞跃,落在一处大树顶上,但见他微拧双眉沉思,接着便倏地眸光一冷。
难不成,是有人假冒花倾城,易容成她的模样,妄图取而代之,去当这莱凤女尊国的太女?
思及此,左岸随即便运起轻功,飞快往京城城南的如意客栈方向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愤然离去的左岸便去而复返,回到了如意客栈的天字六号房。
“说!”
“你是何人?”
“为何冒充花倾城?”
“真正的花倾城又在哪里?”
再次呼呼大睡的无尘,忽的感觉有一把冷冰冰的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待无尘睁开双眼,便看到了刚才那名黑衣男子正手持森冷宝剑,杀气腾腾地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