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七刻,哪怕再不舍,花倾城也只能告别花母花父,携无尘回国子监参加下午的旬考。
花母花父十月十五就从花桥村出,鉴于叶茂春身怀有孕,暗八放缓了马车的度,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十月十九日才抵达京城。
中午在城中的泰安酒楼和花倾城等人用过午饭后,暗八就带着花母花父,跟在凤府的马车后面,不疾不徐地往城东方向而去。
未时二刻,暗八将马车勒停在大将军府门口。
花母花父虽然只是遥居乡下的普通人,但如今因为花倾城的关系,他们的身份就显得有些特殊。在花倾城和凤凌烟尚未开口之前,于景阳已经主动提出让花母花父住到大将军府。
比起驿馆、客栈或者司徒烨和司乘风在京城的别院,大将军府戒备森严,确实能保花母花父的安全,以及不被京城一些想巴结太女的有心之人打扰。花倾城心中对贤惠善解人意的于景阳也甚为感激。
“花秀才,叶大哥,倘若不嫌弃,就同我一起住到悦庭楠舍,那里也是乘风之前住过的院子。而且,悦庭楠舍隔壁就是家母家父所住的青蓉院。”
踏入大将军府后,凤凌烟便摘下幕篱,穿过前院,跨过垂花门,他亲自带着花母花父前往后院休息。
“如此安排甚好,凌烟兄弟,我们哥俩刚好可以叙叙旧,而且,我也有些想念木老爷子了。”
叶茂春拉着凤凌烟的手,看着当初坐轮椅的美男子如今已经能自由行走,心里也由衷替他高兴着。
“叶大哥,凌烟……是已死之人。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凤家遗失在外的私生子凤凌谦。”
“好,凌谦兄弟。”
叶茂春紧了紧握着凤凌烟的手,双眸泪光闪烁,他女儿这个亲生父亲实在太难了……
未时三刻,凤凌烟带着花母花父到了悦庭楠舍的东厢房,直接把他们安排在自己房间隔壁,
于景阳也让人给他们安排好了沐浴用水和干净的替换衣裳。花母花父一路风尘仆仆抵达京城,还来不及休息就去见花倾城,于景阳的安排可谓十分周到贴心。
(凤凌烟回大将军府后只住在悦庭楠舍的东厢房,正房一直给司乘风留着,无论他何时回来都能住。花母花父是贵宾,自然不适合让他们住到西厢房。)
未时七刻,沐浴过后的花母花父就在凤凌烟安排的厢房里休息。只不过叶茂春因为怀孕,睡眠比较浅,半个多时辰后就起身了。
“叶大哥,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在花园里练习行走的凤凌烟看到叶茂春前来,赶忙停下,亲自上前将他扶坐到亭子的石凳上。
冬日半下午的阳光并不晒人,但照在身上暖暖的,十分舒适。
“方显,去拿个垫子过来,再让人上点温水和糕点。”凤凌烟朝一旁的康福来吩咐道。
“是,二公子。”康福来闻言随即取来垫子,并吩咐小厮前往厨房。
“兴许是月份逐渐大了,睡得并不太踏实,有时候总觉得腿疼,尤其是夜里的时候更明显。”叶茂春轻抚着孕肚,似有无奈之色。
“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