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王真义接过一名道士递过来的匕,并直接将其出了鞘。
“说,你究竟是谁?背后指使你潜入向阳观的,又是何人?”
在大殿昏沉烛火的映衬下,但见那老道手持泛着森冷寒光的匕,一会在单左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一会又在他的脖子和胸口比划来比划去。
花倾城见状随即紧了紧握在手中的枪,瞄准向那老道握着匕的手,一旦现他有下手的倾向,就会立马开枪。
“哼!我不过是饿晕在道观门口,不承想就被你们这群贼道士抓了起来,并没有什么指使者。”单左嗤笑道。
“呵呵……”
“你小子,嘴巴还挺硬!”
王真义猛的踹了单左一脚,被两名道士一左一右押着的单左蓦地一个吃痛,险些栽倒在地,但他很快又站好,把腰板挺得直直的。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贼老道,抓这么多的孩童究竟是想做什么?”尽管已经被抓住,但是单左还是不忘顺便套一下这个老道的话。
单左相信,主子一定会来救他的,他必须撑下去,不能轻易把小命给弄丢了。他还得活着回去向主子复命,以及……照顾阿右。
“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贫道姑且就让你死个明白。抓你们来,自然是……取你们的心头血来炼丹!当然,取完心头血,剩下的其他血也不会被浪费,还可以灌溉贫道的宝贝赤玫花田。”
王真义捋了捋八字胡,微微勾唇一笑,用着最淡漠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事。
“那些漂亮的赤玫花可是咱们向阳观的‘镇观之宝’,不但能给向阳观增添一道靓丽的风景,还可以引来无数的香客,以及源源不断的香油钱……”
“至于抽干血后,你们身上的皮可以剥下来制作成人皮面具,肉可以做成肉包子施舍给穷人、乞丐和流民,当真是一点也不浪费!”
王真义看着单左,此时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九岁的男孩,而是驻颜金丹、人皮面具、金银珠宝……
“你……你是个假道士吧!哪有修道之人如此残忍的?”饶是性情刚毅的单左,听到王真义的话也不由脸色煞白,惊悚万分。
“哈哈哈……”
“你个小兔子崽子,还真给你说对了!”
“你爷爷我当然不是真的道士。要不是看在这个身份能替老子躲避朝廷的通缉,老子才不稀罕当什么破道士。”
躲在暗处的花倾城把王真义的话一字不落,全部听了去,一张脸不由顿时黑沉得厉害。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饶是见多识广,看惯血腥暴力的花倾城,听到王真义这个老道的话都不禁脊背凉。干出如此丧心病狂、惨绝人寰的事,他是如何做到能这般心安理得半点无所谓的?
“太恶毒了!他们不过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罢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单左怒斥着王真义。
“报应?”
“呵呵……”
“倘若真有‘报应’这种东西在,老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本就是江湖大盗出身的王真义,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被他炼成驻颜金丹的孩童更是多达数以千计。
不止是莱凤国,这些孩童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周边的其他国家,或是随着亲人出来游玩,或是随着亲人出来经商顺便游历。不承想,当他们踏入莱凤国境内没多久,就被他那当着山贼的师妹龚娅楠带人给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