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实诚地摆手道:“没什么,顺便而已。
小妮,那我们赶快开始吧。
做完采访,下午我们还想带儿子出去走走。”
或许是由于金木曾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以及近期严思琦的离世,令严素夫妇不像现如今的父母们那样,将孩子的学习和成绩摆在要地位。
这算“幸”还是“不幸”,林妮塔无法妄下定论。
采访三人组驾轻就熟,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我们说好的,都不露脸,而且要帮我们变声。”
严素再三强调道。
林妮塔耐着性子再次向她保证,一定会遵照她的要求。
第一个接受采访的理所当然是这个家中与严思琦关系最为密切的严素。
严素对严思琦的评价听上去与其他街坊并没有什么不同。
非要找出区别的话,那就是严素的叙述是更具象化、更具有真实感的;情感也更加真挚和丰沛。
“严女士,那你们八年前为什么要搬家呢?”
严素背对着镜头,叹气道:“当年生了一些事。”
她忽然侧头去看坐在边上的丈夫和儿子,“老金,你带儿子进房间先看看书吧。”
丈夫没有一句质疑就带着金木往最里面的卧室而去。
想来也是猜到她即将要说的话。
直到房门传来啪嗒的锁门声,她才放下心来,重新坐直了身子。
“当年……因为思琦被人侵犯了,还受到威胁,我们才选择搬家的。
她说去同学家里参加聚会,我以为又是同学、又是街坊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没想到,她被一个男人侵犯了……”
说到这里,严素哽咽了。
“那个男人是谁?”
“具体身份就不方便透露了……只能说那是当地有钱、有权、有势的人。”
林妮塔握着话筒的手指暗暗收紧。
每当想起那时候,在严思琦深陷地狱之时,自己还在陈书婳的“公主城堡”里,抱着那只昂贵精致的洋娃娃爱不释手心潮澎湃。
便想狠狠抽自己两耳光。
如果那时候像在学校时那样,她陪着严思琦一起去洗手间,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这一刻她才恍然清醒,原来前段时间自己并不是在怨怪陈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