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样。”
“报纸上报道了资助活动仪式,在那之后基金会还有找过你们吗?”
“没有。”
严思琦的回答几乎脱口而出。
刘斯利话锋一转,“八年前我们同学聚会之后不久,你就搬家了,为什么?”
对面的人似乎感到有些猝不及防,嗫嚅着答道:
“那时候……应该是因为我姑姑姑父工作的原因,换个城市展看看吧。”
“在那以后,你为什么再也不和我们联系了?”
如连珠炮般接二连三的问题让严思琦的眉毛越拧越紧,“这个……”
忽然,她反应过来,顿时面露愠色,不悦地挤出了一句话:“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刘斯利明白自己乘胜追击的提问方式不再奏效了。
他无法再从对面的人口中问出有用的信息了。
他看着严思琦的眼睛,脸上露出真诚的歉意。
“很抱歉,我只是好奇心作祟。如果我说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那我再次向你道歉,真的很抱歉。”
严思琦微微一愣,竟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显然,刘斯利的的确确是在盘问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瞥见陈书生正朝他们的方向返回,便不再作声。
她和刘斯利默契地没有继续原先的话题,若无其事地继续刷手机、看论文。
错失了一场对话的陈书生没有察觉到餐桌先前剑拔弩张、一触即的紧张气氛,一屁股坐下后就招呼两人开动。
三人默默吃饭。
陈书生不时殷勤地夹菜给严思琦。
或许是意识到气氛有些沉闷,陈书生挑起了话头。
“警察昨天又来找我了,都快被他们烦死了。”
刘斯利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找你做什么?”
“哎,又确认一遍那天我做了什么,都问了几百遍了。”
他一脸愁苦,唉声叹气。
刘斯利也有点纳闷,“为了问这个特意又跑一趟?”
他赌气似得用叉子用力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扒。
“差不多吧……哦对,那个池警官还问我知不知道我爸还有阿姨在基金会具体都是负责什么工作的。
这我哪能知道得那么细啊,放假回去我也只是在公司跟那个唐秘书学点东西。
那些警察老是会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刘斯利边听边敷衍几句安慰他,还悄悄用余光观察严思琦。
而严思琦只是在埋头吃饭,似乎都没在听他们说话。
两名男生不着边际地交谈着,女生则像局外人一般,动作机械地不停往口中输送食物。
她早已沉浸在自己漫长而无序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