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站在法庭上说话我也是这么说。”白瑾宜揽住霍嘉兰的肩膀,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一边数落顾念之:“嘉兰母亲的死,就是因为看了那些情书太过悲伤难过,才自杀的!”
顾念之伸出手指摇了摇:“白物理学家,这话不通啊。霍冠元的妻子罗欣雪在丈夫刚刚遇难的时候没有自杀,在看到丈夫跟别的女人的‘情书’之后,也没有马上自杀,而是等了六年才自杀……这个时间跨度,未免太大了吧?”
白瑾宜:“……”
“还有,照霍嘉兰所说,这些信件被罗欣雪瞒得严严实实,在她自杀身亡之前,连她唯一的亲生女儿都不知道这些信件的存在。请问您又是如何知道罗欣雪在六年前就看到了这些信件?是她跟您说起过吗?”
白瑾宜:“……”
“白物理学家,请问您是如何知道罗欣雪六年前就得到了这些信件?”
“我也是一般推论。既然是霍冠元的遗物,那六年前应该就交给她了,所以……”白瑾宜硬着头皮结结巴巴说道。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您的主观臆断而已,并没有任何证据支撑。”顾念之转头,目光从客厅里宾客面上一一掠过,“我也可以主观臆断,推论出另外一个结果。就是罗欣雪并没有在六年前得到这些信件,而是六年后,有人有意给她看的,才导致她自杀身亡。或者,根本就是在她死后放到她床上的。——所以这些信件,是谁给她的?为什么这个人会有霍冠元和宋锦宁两个人的亲信?谁有这个条件和动机?”
顾念之说着这些话,视线已经移到白瑾宜脸上,简直就是在指着她的鼻子说“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白长辉沉下脸,恼道:“顾小姐慎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自己都说你是主观臆断,怎么能危言耸听,将谋杀这个罪名扣在我妹妹头上。”
“……可是你妹妹,却把她的主观臆断扣在别人头上,让别人背了十年的黑锅,导致丈夫背叛,婚姻离散,自己也被人虐待了十年。——那个时候,请问你这个主持正义的人在哪里?”顾念之一点都不畏惧地看向白长辉。
“……别人又不是我妹妹!”白长辉被顾念之激得头脑热,脱口而出心里话。
“原来如此。白先生您本来就在拉偏架,没有公正的立场,那就不要指责我危言耸听。”顾念之轻蔑地朝他摆手,让他哪儿凉快去哪儿待去。
白长辉脸色铁青,却无法反驳顾念之的话。
白瑾宜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耳朵里全是轰鸣声,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但她死死咬着唇,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客厅里这时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白瑾宜和宋锦宁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
霍嘉兰只觉得晴天霹雳在脑海里炸响,她震惊地看了看白瑾宜,又看了看顾念之,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更好。
宋锦宁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着霍嘉兰,接着说:“嘉兰,你母亲最疼爱的人是你,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要看见你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儿女绕膝。”
所以宋锦宁真是很难相信,罗欣雪会在霍嘉兰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自杀身亡了。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母亲怎么会活不下去!”霍嘉兰心里越来越慌乱,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脸色灰白,几乎要晕过去了。
白长辉连忙对霍冠辰点点头,“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你们先把自己家的事情料理清楚,我带我妹妹先回去了……”
霍冠辰没有说话,霍老爷子满脸怒色,但是在季上将和龙议长面前却敢怒不敢言。
顾念之急了,怎么能就这样放过白瑾宜?
这一走,以白家的能量,说不定白瑾宜马上就直奔机场,出国避难了,她正要出言阻拦,就听见从客厅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嚣。
顾念之扭头一看,双眸顿时闪闪光。
只见一身军服的霍绍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勤务兵和数个警察。
一个警察拿着一张拘捕令径直朝白瑾宜走过来:“请问你是白瑾宜吗?我们怀疑十年前罗欣雪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白长辉震惊抬头:“……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看谁敢乱抓人!”
“白副秘书长,证据正在汇集当中。”霍绍恒沉稳有力的声音有着穿透人心的磁性。
“汇集个屁!罗欣雪的尸体早在十年前就火化了,骨灰埋在公墓。霍少将,请问你到哪里找证据?还是你想一手遮天,屈打成招吗?”
白瑾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凭什么抓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罗欣雪的遗体并没有火化。”霍绍恒背着手,站到顾念之和宋锦宁身后,高大伟岸的身躯像是一座大山,“十年前,我托人将罗欣雪的遗体冷藏起来。就是等着案件重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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