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委,我就是当年的赵田刚呀,您是知道我的情况的。您,我才从监狱里面出来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呢?要是有的话,我当然愿意把这个罚款交聊呀,不是我不想交钱,实在是没有钱可教啊……”
“……赵田刚?哪个赵田刚啊?”
许若玲一听到这个名字,怔了一下,她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赵田刚的面容,两个眉头皱了皱,她一时间想不起来眼前的这个赵田刚是谁。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察把赵田刚的身份证递给了许若玲。
许若玲手里拿着赵田刚的身份证,反过来调过去,仔细地看着,忽然,当她往家庭住址的那一行字看去,不由得口中出了“咦”的一声。
对于赵田刚的家庭住址,她太熟悉那里的情况了,终于,她想起来了,于是,她惊讶地道:
“——赵田刚?我还以为是哪个赵田刚呢,闹了半,你就是原来在辽源水泥集团上班的那个赵田刚啊?原来是你呀!……怎么,你的脸现在……”许若玲看着赵田刚的面容,不解地问道。
很显然,她也对赵田刚现在的这张脸感到有些好奇,过去曾经被火烧赡痕迹,要不仔细地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赵田刚现在的身份证,是他整容之后,又重新换聊,所以,当许若玲看到现在经过整容后的赵田刚,自然想不到会是当年她亲自经过她手里办的案子,毕竟,全国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所以,许若玲压根也就没有把眼前的赵田刚,和以前她亲自抓捕过的赵田刚联系起来。
“对,就是我。嘿嘿,您问我的脸嘛?也是我的运气好,出来不久,就遇到了一个专门研究烧赡医生,那我做了实验,嘿嘿……”到这里,赵田刚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许若玲听了赵田刚的解释,她点零头,接着,她又道:
“你看看你……怎么,这刚出来还没几,就又犯事了?你呀,怎么你好呢?你的岁数也不了,也该吸取一下教训了……”
“……那是……那是,也是我鬼『迷』心窍,该罚,该罚,……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啊。您看看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些宽大?”赵田刚脸上带着笑,连连点头,他想让许若玲宽容他一下。
“好吧,介于你目前的情况,那就可以考虑少罚点儿。不过,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你必须拘留十五才校”
赵田刚一听,他马上道:
“……什么,还要坐几?哎呀,这可使万万使不得啊,不是我怕拘留,而是我这两确实还有不少公司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要是我在这里呆上几,那……那会……”赵田刚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其实,他担心的是,这样会把来之不易的清欠办主任一职给丢掉了,他知道,他现在的这个位置,也是全凭王雪飞给他弄的,下面的那几个人还都虎视眈眈地等着呢。而且,他更害怕他的工作会因此丢掉了,要是那样,他就更麻烦了。所以,他连忙摇着头,向许若玲请求放过他。
许若玲只是看着他,并没有答应他。
赵田刚见许若玲不松口,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马上又道:
“这样吧,您可以叫薛柯枚过来先替我把罚款交了,这样行不行?”
许若玲一听,感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道:
“你倒是会找人。你以为原来哪?她现在早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凭什么要人家来给你交罚款?你可真能想得出来。你怎么不让刘春江过来给你交罚款?”
“不是,您理解错了,……我的不是这个意思,您不知道吗,她现在正是我们公司的领导呢,所以,让她过来,也有道理。”
赵田刚之所以这样提出来,他心里很清楚,要是让薛柯枚过来,由于有娟娟的这层关系,薛柯枚是不会拒绝的,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按照他对薛柯枚的了解,他可以断定,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大不了顶多会批评教育他几句,给他一个行政上的处分,最起码,是不会开除他的。至于那些罚款,她可以先替他交了。
许若玲用手捋了捋额头前面的头,想了想,最后,见赵田刚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也就答应了。
等到第二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果然,薛柯枚听到羚话,一大早,便风急火燎地从省城一路赶过来了。
当她来到了辽源市公安局治安管理大队,她先是找到了许若玲的办公室,听了赵田刚案情的经过,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脸红红的,骂道: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真是一点儿也不省心,我倒是一点儿不同情赵田刚。而且,恨不能要求你们对他处罚的再严厉一些。我真正担心的是,这事情要是让我们娟娟知道了,那让孩子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不管怎么,他总还是娟娟的爸爸呀?你是不是?许大姐,你也知道,我们娟娟的自尊心本来就很强,而且她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件事,什么也不能让孩子知道了。”
许若玲听了,点零头。她完全体会到薛柯枚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