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宁和江云并没有跟着一起去逛坞所,林安宁一直待在客栈里帮江云拔除神魂被那驭魂阵打下的印记。先前练了几次手,林安宁拔除印记的熟练程度大幅提升,想必这会儿林安宁应该已经成功帮江云恢复正常了。
被司徒静和蓝无颜无情丢下的程磊和夏侯平安回到他们之前租下的院,果然,往房间里一找,压根没人。程磊离开房间直接去往后院,后院的露温泉池子里,正在里头泡着的可不正是林安宁和江云两人。
林安宁和江云这俩人果然永远都不是在泡澡就是在去泡澡路上,这么一大早就开始泡上池子了,这俩人可真是够会享受的!
“那是什么?”看到程磊走进来,江云冲程磊一扬下巴,示意程磊看向上。
程磊:“……”,哥,你既然都好奇了,怎么就不自己出去打听打听呢。
不过程磊也知道江云和林安宁这两饶个性,这两人只要泡在水池子里不等他们泡舒服了基本上就别想着他们会主动出来了。
林安宁这些不是在研究阵法就是在忙着救人,而江云则是被驭魂阵蛊惑着神智不清跑得不见了踪影,这两人确实不太了解这段时间生了什么,程磊于是便好心开口帮忙解释道:“这是名额选拔赛,红坞不是马上就要开山了吗,这名额选拔赛就是第一关,只有拿到名额才能参与入山令的争夺”。
但程磊的好心解释换回来的反倒是江云丢过来的一个大火球,以及一个大大的白眼,“废话!”
那几行红色大字写得那么清楚明白,江云既不是眼瞎也不是文盲,怎么会不知道那几行红色大字的是什么,“我想问的是那个?”
程磊灵活的躲开那个大火球,“哪个?”,程磊抬头再度看向空,“哦,江大哥你想问那个啊,那是飞艇”。
江云被司徒静救回来后一直在昏迷状态,而林安宁则一直专注于琢磨怎么救人和思考那阵法的事情,因此先前大家都在震惊于空中漂浮着的庞然大物时,这两人完全都在状态外,所以他们有闲情在这泡澡时看到上悬浮着的庞然大物两人皆是一脸蒙逼。
“飞艇?”
“恩,飞艇,就是会飞的船”,程磊点头道。
“……”,江云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语,“你这话了跟没有什么区别!”
“算了,问你你肯定也不知道”,看程磊这个蠢蠢的样子江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什么也不懂,好在江云也没指望能从程磊这里了解情况。
“怎么就你回来了,其他人呢?”
“司徒先生和蓝队长救罗红去了,平安,咦,平安呢?”程磊这才后知后觉的现夏侯平安没有跟着来后院。
“……”,江云捂脸,程磊这傻大个真是迟钝得可以,江云真的很想再给他一个大白眼。
“你们去过海边了吗?银飞鱼长什么样,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种鱼吗?”江云换了个话题。
程磊摇头,“我们还没去呢”,程磊先回了一趟院就是想回来看看林安宁给江云的治疗结束了没有,若是结束了,正好大家有伴一起去海边参加那捕鱼大赛玩玩。
“江大哥,宁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程磊热情邀约。
“可以啊,等我们先泡完了”,江云懒洋洋的点头道。
程磊一幅果然就知道你会这么的表情,江云和林安宁看着还要再泡上一段时间,程磊干脆跑回前边去找夏侯平安。也不知道夏侯平安在干嘛,难道是昨晚在坞所逛了一夜太累了,回房间休息去了?平安果然还是孩子啊,“还是正需要多吃多睡的年纪呢”,程磊嘀咕道。
“谁需要多吃多睡了?!我又不是猪!”夏侯平安没好气的重重踩了程磊一脚。
夏侯平安一回来注意力就忍不住立马转到上漂着的那艘飞艇上去了,只是,先前借着司徒静那强大的机甲夏侯平安都没能看出点这飞艇的名堂来,眼下光凭着自己一双肉眼,夏侯平安仰着脖子费了老大的劲儿依旧还是没能有更多的收获。
唉,对于一个热心于研究各种机关、器具的机关师来,最让人心痒难耐的莫过于现了一个全新的从未见过的物品,而这物品又明晃晃的昭示着它身上肯定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巧思妙想,可这东西如今她却只能遥遥仰望,完全摸不着碰不了,啊啊啊!这种心痒痒得恨不得抓心挠肺的感觉让夏侯平安烦燥得忍不住又重重地踩了程磊几脚。
程磊被踩得痛得呲了呲牙,但他却完全不敢躲,不就是被踩几脚吗,就当是锻炼忍耐力了,程磊在心里默念着“平安还,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夏侯平安在工作时有时候进展不顺遇上难关了就会这样,脾气暴躁得很,跟头喷火龙似的,谁在她身边谁倒霉。不过蜀城人大家都知道夏侯平安的性格,也愿意宠着夏侯平安,反正平安再气再急顶多也就是踩人几脚揍人几拳,对于大多数皮糙肉厚的蜀城人来这没什么大不聊。
而且夏侯平安的情绪来得急去得快,这不,踩了程磊几脚后,夏侯平安就又仰头专心的看上那飞艇去了,程磊也跟着抬头看了一会儿,可惜程磊可没有什么做机关的赋,要他听指令打打下手还可以,但要他去研究,那可真就是为难他了。
仰头跟着看了一会儿,但程磊实在看不出什么花来,还是果断放弃吧。
可是待在这院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要不他还是先去海边看看?程磊一颗心痒痒的,半空中那几道红色大字实在太过醒目,程磊看着实在难以静下心来啊。
“呼”,罗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倚靠在一株大树顶部的枝杈间,透过枝叶间的间隙,罗红看到那群红背褐羽的怪鸟群正在渐渐远去,盯着它们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了它们并没有调转回头杀个回马枪的迹象,罗红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这些红背褐羽的怪鸟是被她杀怕了还是什么,总之它们终于不再纠缠肯离开了就好,罗红现在也没心思去深究这群怪鸟离开的原因,放好手里的长弓,罗红打算先好好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的再。
罗红身上被怪鸟差点开膛破肚弄出来的伤口很深,方才忙于战斗,罗红根本没时间好好包扎一下,只是勉强在战斗中找零空隙胡乱扯了一片衣角随便缠了一下伤口,还好如今怪鸟群总算是走了,要不然罗红没有死在怪鸟的利嘴下恐怕就会先死于失血过多。
罗红扯掉缠在腹中已经被血泡得湿透聊布条,用力按住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罗红从盔甲内侧摸出一包伤药,咬紧牙关,罗红将伤药往伤口上倒去。
蜀城自制的伤药见效快疗伤效果也不错,就是刺激性太强,罗红虽然已经咬紧了牙关,但仍旧被这伤药倒在伤口上时的刺痛感给痛得额角一阵青筋直跳。
太久没用过这伤药了,罗红一时竟有些不习惯,人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只是没办法,两个多月的逃亡生涯罗红早已经用光了身上带着的其他伤药,就这么一包伤药还是罗红一再省着舍不用打算留着危急关头保命用的,实话要不是她现在身上的伤口确实太深了而且血一直止不住,罗红还舍不得动用这最后一包伤药。
心的把药粉一丝不落的倒在伤口上,罗红另外扯了一片没沾上血迹的衣角,心的把伤口包好,只是,罗红伤口才包到一半手却突然一顿,罗红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庞大而驳杂的气息。
那是什么气息,罗红一时不上来,但罗红知道这气息意味着什么,危险又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