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都不会出手,我看你做什么!”楚天骄斜他一眼,“这个老白,难道就不想在开战之前来和我们叙叙旧?!”
她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得远处,有幽幽琴声传来,一点一点渐行渐近。
二人巡声看去,只见江面上,缓缓行来一叶小舟,一只微亮的气死风灯在船头摇曳,将江面也映出一片光影,以二人目力,可以清楚地看到灯光下,笼着的一个白色人影。
“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楚天骄抿了抿唇,“好曲子!”
“你们在这里候着!”贺兰寂向远处的亲卫吩咐一句,起身将她从石上横抱而起,轻顿足,人已经从大石上掠起,向着江面的方向急掠而下,在江水上虚踏一脚,再落下时已经站在小舟上。
亲卫们得了命令,虽是好奇,却无一人敢擅自靠近江边,更不消说去看看二人跳下江去做什么。
服从命令,不管是王爷要你留在原地还是要你死,这是龙翔教给所有亲卫团的第一件事。
小船上,白的目光淡淡从琴弦上移过来,掠过贺兰寂轻拥着楚天骄的手臂,停在窝在他胸口那张带着笑意的小脸上,“你们二个,能不能把幸福收敛一点,不要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搂搂抱抱?!”
楚天骄笑嘻嘻地从贺兰寂怀里滑下来,“真是抱歉,我最近不方便用武功?!”
撑船的灰毛,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握着竹篙的爪子也紧张地握紧,主人要到江上来他就极力反对,现在两大强敌同时落在船上,他怎么能不紧张?!
白却淡定如初,目光很淡地扫了一眼楚天骄的腹部,“恭喜!”
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将楚天骄挡在自己身上,贺兰寂笑着看了看他面前的古琴,“刚才的曲子,很好!”
“那是因为天骄喜欢,你这家伙,从来对琴曲不敢兴趣!”白不以为意地扬扬唇角,从身边扯过一只酒囊丢到他手里,“本来是为你们二人准备的,现在天骄不能喝,就便宜你了!”
在船头坐下,贺兰寂小心地将楚天骄扶坐在他的身侧,拔开木塞,轻轻嗅了嗅,“没想到,你们也会酿酒!”
“我们会的事情一点也不比魔族少!”白也取过一只酒囊来,拔开塞子,向他轻轻扬了扬,就向嘴里灌下一口酒,“这是用丛林里的泉水和野果子酿得酒,不醉人!”
:王爷,你当爹了!(20)
王爷,你当爹了!(20)
很随意地抬袖拭掉唇角的酒渍,白目光滟潋地向楚天骄一笑,“真是报歉,我不知道你不便喝酒!”
“你可以给我弹首曲子,补偿一下!”楚天骄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好!”白也并不觉得这个要求突兀,放下手中的酒囊,他轻抬手掌搭上膝上古琴的弦,“好规矩,你喜欢的关山月!”
纤长手指,滑过古拙琴弦,奏出古朴又不失深沉大气的琴音,简单如满天月色,却让人安静中生出几分热血。
小舟继续向前,船尖割过江面上的月光,涟漪上,月光如银鳞。
楚天骄淡淡倾听,贺兰寂一口一口地饮酒,虽对琴曲并不太意,却也少有地升出几分兴致,目光不时飘向靠在他肩上楚天骄的小脸,只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曲罢。
三人许久沉默。
最后,还是楚天骄轻声开口,“以前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