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弱智抱团。
祁越往后挪了挪,脑袋一歪,靠到企鹅的肩上,懒得跟他们计较。
林秋葵从空间拿出一条纯棉毛巾,往上面?倒了点水打湿。
她说:“手。”
祁越打个哈欠,乖乖伸手。
手背纵横着各种伤疤,差不多每根手指都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凝着血。
就这破损程度,估计捡破烂的看了,都得嫌弃地摇摇头。
林秋葵低着头,垂着眼,掂着手指头一根一根慢慢地擦拭过去。
她每次做这个都很认真,特别专注,有种阳光、微风、河流……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的奇怪氛围。
祁越一声不吭地盯着看好?久,才想起那件级重?要的事。
“林秋葵。”他哼哼着,一股股热气扑到脖颈上:“你?起床……”
林秋葵推他脑袋:“坐好?,擦脸。”
真麻烦。祁越懒懒散散地坐直了,接着问?:“你?起床的时候……”
‘礼物?’这个词,他不喜欢,觉得别扭,就改成东西。
他好?少这么谨慎地重?新组织语言:“起床看到那些东西没?”
结果?林秋葵给他擦完脏兮兮的脖子,又从下巴往脸上擦。
“眼睛。”她又说。
干嘛都不回答他的问?题。
祁越接过塑料瓶,拽住她的衣服,盘着腿,变成不耐烦又不得不听?话的小狗。
“快说。”他闭着一只眼睛让她擦,另一只眼仍直勾勾盯着:“看到没?白的。”
“——看到了。”
祁小狗右眼的伤颇为严重?,流>
脸边、指掌皆凝聚着古怪的黑色颗粒,形成极为奇特的视觉效果?。
大家?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带着敬畏。
——既敬佩,又畏惧。
“他级别高的吧,一挑几百都不成问?题?”
“但他杀人婴那一下,好?像还在笑……”
“我懂你?意思,就有种‘哪怕是真的婴儿,他也能下得了手’的感觉,怪渗人的。”
纷纭的议论声中?,林秋葵提着医疗箱、一小袋矿泉水走过来。
祁越抬起头,好?似在被「宠物?禁止入内」的百货店门外?无聊又郁闷,总算等到主人的小狗,黑漆漆的眼眸顿时亮起来:“你?——”
林秋葵:“看到了,你?杀人婴。”
哦,原来那个废话怪还有名字。
祁越继续仰着头:“那我——”
“你?杀得比较多。”
“你?跟妮妮的比赛,你?赢了。”林秋葵说着,往乱糟糟的卷毛脑袋上按下棒球帽,又很顺手挠挠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