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染抖着声道,“我和熹瀚的确是在一起……我们以后也要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太后依旧维持着慈祥的笑,“那么太子回宫都快三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外在印象分没了,沈碧染要争取内在印象分,于是决定坦白从宽,“是熹瀚不让我来的……”
太后的表情不变,“小瀚怎么会那么做?”
沈碧染忙开始从怀里掏东西。先是摸出包芥末,太后顿时一愣。额,不对,拿错了,沈碧染忙把芥末塞回去,又摸出袋鸭血,太后这回眼都睁大了。额,还不对,又拿错了,沈碧染忙再塞回去,接着摸出把菜刀。
太后忙阻止他,“小染呀,”这回抖着声的是太后,“这个你就别再塞回去了,别划伤了自个儿……”
最终,沈碧染长出一口气,总算找到了。太后一看,是封叠起来的信。
“这是熹瀚昨天写给我的信……”
太后带着一贯的慈祥微笑接了过去,看着看着,那个慈祥的笑容却也悲催的僵在了那里,也有些扭曲。
“这是什么!”太后的优雅慈祥全没了,咬牙切齿,气的连‘哀家’都没说:“我五岁那年把教书师傅的胡子偷偷拔了下来,七岁那年在几个弟妹脸上都画满了乌龟……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先皇时以为他是登徒子而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十五岁嫁给先皇的那晚破坏了皇室的规矩,坐在房里曾私自掀开过一次盖头……我二十岁那年……我二十二岁那年……”
太后简直看不下去,“这到底是什么!你们从哪弄的这些!”
沈碧染吓坏了,讷讷的道,“这、这是要挟皇奶奶的王牌……”沈碧染接着慌忙摆手,“不是我说的,是熹瀚在信上说的!”
太后毕竟是做过国母的人,咬着牙继续看,这下眼却瞪的更大了,“这又是什么?!我父亲留给我的传家玉佩,先皇送给我定情的金丝荷包和东海夜明珠,我最喜欢的那条金蚕丝绒被,我最钟爱的那盆稀世兰花,我收藏了几十年的苍山仙人图……我最舒心的……我最看中的……”
太后的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这到底又是什么?!”
“这、这是熹瀚许诺送给我的东西……”沈碧染这回吓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的答,“熹瀚说,只要我乖乖等他,不进宫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担心,好好吃饭注意休息,就把皇奶奶的这些东西通通拿来由我随便玩……”
“那个该死的小王八蛋!”太后气的大吼,脏话都出来了。
怎么能这样骂熹瀚呢!骂人是不对的,还有损皇家威仪。沈碧染和糖果见状忙争着去做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人一狗迅速缩到墙角。
“从哪里冒出来的该死的小王八蛋!竟然这么对自己的亲奶奶!对亲奶奶都那么狠!哪里冒出来的该死的白眼狼!”
沈碧染抱着糖果缩在墙角,歪着脑袋想着,不是从你们司马家里冒出来的么。
太后骂累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气。过了会,沈碧染弱弱的小声提醒她,“皇奶奶呀,您家的小王八蛋来了……”
余光看到刚把脚迈进门槛的司马熹瀚顿时变的阴沉的脸,吓的忙改口,“不是,是您家的白眼狼来了……”
转头见熹瀚已经快要走到身前,这回脸沉的全黑了,吓的忙再次改口,“还不是,是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来了……”
司马熹瀚大步直奔沈碧染,沈碧染吓的眼睛都闭上了,“别打我!不是我说的!是皇奶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