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母子情深的一幕呀。看着熹瀚始终抽搐僵硬的脸,太后终于忍不住了,全身抖颤着扶墙而出,在外殿一干奴才的惊诧目光下,不顾形象的狠狠笑了个够。
折腾了两天,沈碧染的身体才又生龙活虎了起来。经过这件事,司马熹瀚彻底顿悟,小东西对大事认真,但对日常生活的事是既糊涂又没有常识,思维也与常人不一样。司马熹瀚低叹,以后再也舍不得对小东西发一点儿脾气,把他宠的无法无天就无法无天好了,只要他开心什么都好说。
经过这件事,沈碧染也彻底顿悟,大冰块对大事认真,但对日常生活的事是既苛责又行为怪异,思维也与常人不一样。沈碧染低叹,以后再也不敢当着大冰块的面喂糖果了,也再也不把药偷偷倒到盆栽里,要倒得换个地儿倒。
司马熹瀚早朝回来,见沈碧染呆呆的坐在长廊上,忙走过去搂进怀里,“乖,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指头破了。”沈碧染忙伸出手指,果然破了个小口。他忽然眼巴巴的看向熹瀚:“瀚,你不会生我气吧?”
司马熹瀚只顾着心疼了,忙道:“小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生你气?”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生我气?”
熹瀚把沈碧染的指头放嘴里吮,“我不是说过了么,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对你生气。”
沈碧染转眼高兴起来,把手指抽回去,从怀里拿出一大撮白花花的东西,“那我就放心了。”
司马熹瀚这下才觉得不对劲:“这是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立即明白了,这是白马马尾上的毛。
“他们说这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但是,我很喜欢它的毛,白的发亮,就像水银一样……”
司马熹瀚忍不住又要揉额头,“那匹马可是父皇的坐骑……你不会把马尾都剪了吧?”
“只剪了一半。”沈碧染开心的捋着手里的白毛,迎着阳光一闪一闪的,当真亮的像水银,“你看,好不好看?”
剪了一半,你好看了,可马难看了。司马熹瀚无奈的道,“好看。”接着,他忽然低叹一声,“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你这个脾气倔又难缠的小东西方才那么乖顺的坐在那,原来真的干了坏事。”
沈碧染双手勾着熹瀚的脖子,不乐意了,“我很难缠吗?”
“嗯,难缠,迷糊,莽撞,脾气拗……”
沈碧染的嘴已经撅的老高了,沉着脸问,“我有那么差吗?”
司马熹瀚见他不开心,忙解释,“没有,我逗你玩呢。乖,我的碧染是世上最好的……”
话还没说完,沈碧染突然笑了,沾沾自喜道:“我有这么多的缺点,你却还是爱我,那你一定很爱很爱我吧?”
这下司马熹瀚笑了,他心里又无奈又甜蜜的摸摸沈碧染的头,认真道,“对,我很爱很爱你。”
春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一日紧似一日。沈碧染今个儿被熹瀚特许出宫,笑眯眯的哼着小曲往宫外走,活脱脱像个阳光下鲜活又生机盎然的小竹笋。
“侯爷终于来了!”
远远的,西门的侍卫们看到那浅碧的影子,立马激动起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把侯爷给盼来了。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块价值连城的暖玉在眼前晃悠,侍卫们都兴奋的全身乱抖,堆好最灿烂的笑容,气运丹田,准备鞠躬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