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悄悄掀开眼皮,见到浮萍拐的末端与自己的手背差距就在分毫之间,而男人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加上眼底晦暗的光,以及周围几乎静止的气势,都能让她察觉到……
刚才她的动作把他惹毛了。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看他莫名其妙破坏首领手表,近朝颜也做不到。
进退两难的女人既不敢松开手、怕他继续砸,但也不敢不哄,便留了一只手继续挡住他的手表,另一手指尖轻轻捏着他浮萍拐锃亮的拐身,试图往旁边挪,小声地、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
“我、我比较笨,猜不到你生气的原因……”
“但我想哄你,你给我一个机会,行吗?”
小松鼠早知道自己什么样的表情最能让男人心软,此
刻从下方朝着他看去时,因为被他气势所惊,加上略有些缺氧的疲态,让她面色有些白,眼眸软下来时,眼尾也稍稍耷拉,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刚才露天战斗被冻的,薄薄眼皮又有一层浅红。
同色的柔软嘴唇也紧张地抿着,她像是经历了暴雨的海棠,粉白花瓣挂在枝头,又蔫又可怜的模样。
让人都舍不得将她从枝头摘下,因为这美好看起来过分脆弱了。
云雀恭弥垂眸看了她一眼,就猜出她的打算,饶是如此,依然顺着她的力道,将浮萍拐放下,随后就转开了目光。
近朝颜喉咙微动,以为他是同意了被自己哄,便抬起双手去抱他的脖颈,试图将他压下来跟自己亲吻,但对方仍是固执不已的,油盐不进的模样。
几乎从未被拒绝过亲近的人见他如此,露出个略有些受伤的表情,就在男人以为她黔驴技穷的时候,她的亲吻就只落在他的喉结附近,伴着她要哭不哭的委屈声音:
“你让我亲一下嘛,老公。”
湿漉漉的嗓音像是她勾缠的吻,将男人本来的不悦、以及那些在战场上未消耗殆尽的战意,统统转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云雀恭弥收起浮萍拐,忽而抬起她的下颌,将那些未出口的不满尽数通过另一种方式表达,近朝颜被侵。略性过强的吻支配得喘不过气来,本来就有些缺氧,此刻再被他这样掠夺逼迫,没过一会儿就软绵绵地要栽进
他怀里。
-
不知不觉间。
近朝颜感觉都能听见自己血液加速的声音,因为缺氧症状变得更为严重,她晕得厉害,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贴在了球体湛蓝色的墙面上,迷迷糊糊看见从自己肩侧、身旁延伸出去的危险长刺,她使劲眨着眼睛,没意识到自己因为难受落下了多少眼泪。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亲吻。
泪眼朦胧时,她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与她此时过于娇嫩的肌肤相比显得有些粗砺的指尖重重抹过眼尾,在略微的疼痛感里,听见云雀恭弥的声音伴随着灼热气息落在自己耳边:
“这么保护别人战队的手表,你很喜欢他?”
“……”
哪怕意识因缺氧而混沌,但近朝颜仍能用残存的对危险的反应意识到他到底都想岔了什么。
原来是她在人群里多看了风几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近朝颜缺氧太厉害,感觉胸口都有些疼痛,指尖痉挛地去抓他的衣袖,有心想把话解释清楚,却因为身体状态特别难受,加上阴封印总是给她不经意续几秒,现在眼泪就扑簌簌落下,掉得厉害:
“是……是喜欢跟你一起玩……”
仍然能适应这种稀薄空气环境的男人垂眸看着她的神色,感觉到她的身体确实在这环境里抵达极限了,正想解除里球针形态,谁知下一秒神色却一凛,抱着怀里的人极快地朝旁边避开。
球体另
一侧——
一道寒光锁链从外部破开这密闭空间,径自从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延伸过去,将这球针体破坏出一道小口的同时,为了避免云属性增殖修复,收回时锁链震荡,瞬间将这破绽砸得更大,使得裂痕一直蔓延到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