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南军试图用碗口铳、洪武铁炮来击溃燕军,然而他们的火器数量不多,简陋的射石炮与火门枪仅在带给燕军不足百人的伤亡后,就被燕军步履稳健逼进了那低矮的土城之下。
城头上的南军士兵警惕注视着敌军的举动,防备着他们的攻击。
燕军列阵齐整,分成数个部队,一步步向城池前进。
撞车被推到城门口,燕军将士用力推着车身向前,那单薄的城门并没有千斤闸的加持,因此在几番撞击后就开始摇晃起来,甬道的南军开始疯狂为城门加上斜木抵挡,然而这无济于事。
火油从甬道上方被倒下,紧接着被点燃,数十名燕军士兵被大火吞没,可他们很快被救出,己方袍泽将沙土覆盖在他们身上,很快熄灭的火油引起的火焰。
被烧伤的众人被抬了下去,可一批又一批的燕军已经冲上了城墙马道,与南军厮杀。
短兵之间,双方战得难舍难分,南军本就疲惫,相持许久后开始节节后退。
“杀!!”
“清君侧、靖国难!”
“降者不杀!!”
燕军不仅在攻城,也在攻心,此刻他们所展现的,与老朱那种利益纠缠的淮西军团所不同,而是单纯的为朱棣个人厮杀。
在这样悍不畏死的厮杀下,南军节节败退,甚至被逼退下了马道,城门楼被拿下,火油无法再对燕军形成威胁。
朱棣瞅准时机,继续让人用撞车撞开城门。
等待着的燕军将士则快抬起长枪与短兵,准备开始进攻。
忽然,城门处一声巨响,撞车成功撞开了门,而那些无法冲上马道的燕军将士们也纷纷冲入城内,将南军士兵逼入绝境。
南军士兵乱成一团,不断喊叫着叫嚣着,但却已经无法抵御敌军的攻势。
整个雄县,已经充满了死亡和战争的气息,躲在城内的百姓则是害怕的蜷缩榻上,只希望这位曾经的燕王不会对他们下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喊杀声越来越小,甚至近乎没有的时候,负责主攻的丘福策马带着两个级从城门疾驰而出。
他来到了阵前,将两个级丢在了上。
“殿下,指挥使贺成与指挥佥事萧全不降战死,这是他们的级,雄县已经拿下,约有两千余降兵,此外城中还有约八千骡马。”
丘福作揖禀告,朱棣身后的张玉等人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成功擒获了这座城池。
“降兵带往后方整训,此外派两千人将伤重兵卒和雄县百姓、粮秣迁往北平。”
朱棣没有像其他将领一样可以放松,因为他很清楚,拿下一个小小的雄县只是一个开始,现在的他必须要面对南边有可能来袭的南军,而为此,他必须提早做足准备。
“谭渊!”
算了算时间,朱棣对身后的一名千户开口,一名三旬千户闻声策马上前,同时作揖。
“你带一千人领骡马快前往南边九里的月漾桥,等南兵骑兵过桥后,便占据月漾桥,别让他们从月漾桥撤退!”
“若是我军有号炮作响,伱立即带兵从月漾桥袭击南军后方。”
“末将领命!”
在朱棣的注视下,谭渊率领一千步卒前往了南方的月漾桥。
对此,张玉也好奇询问:“殿下,从莫州北上雄县的桥足有七八处,为何您会觉得南军会往月漾桥来?”
“俺也不知道,兴许是种感觉。”
上了战场,朱棣便有一种直觉,他能清楚的推断出南军会从月漾桥北上,即便没有,他也可以将南军逼往月漾桥。
“全军休整,等待南军骑兵渡桥!”
朱棣翻身下马坐在了上,见他毫无架子,众人也先后效仿他坐下,恢复着刚才厮杀所消耗的体力。
色开始缓缓变亮,九里的距离对于获得了骡马的谭渊来说并不算远。
除了在牵出骡马出城耗费了两刻钟时间外,他只耗费了两刻钟便抵达了九里外的月漾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