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倒好一句话都没说,居然让奴才开口。
“现在诗会开始,请诸位以花为题作诗,县主说,今日便以诗会友,不分高下。”
此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哗然,直到……
“表哥……”苏筝见沈鹤渊起身就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衣角,小声道:“表哥不可,这安阳虽说无双亲,可她背靠皇后,你这一走,岂不是得罪了皇后。”
苏筝说的没错,这宁盼儿孤身一人来到京城,仅仅有一个空的头衔是不能在京城立足的。
是皇后给她撑腰,念及她乃忠臣之后,皇家得做好面子上的功夫,不能让一干大臣寒了心。
所以此次宁盼儿举办诗会广邀京中世家子弟名门贵女,他们都来了,这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
唯独那几个皇子,以及左寒没来。
因此在场地位最高的便是沈鹤渊,若是他此刻也走了,岂不是让安阳面上无光。
不过沈鹤渊是谁,这种诗会他平时本就甚少参加,这次是因为静安王妃之故,也是因为苏筝,所以才来。
但他来了现比他想象中更无聊,自己晃一眼应该够了,就打算起身离去。
“世子且慢!”
沈鹤渊正要走开时,安阳县主开口了。
声音温婉柔和,令人一听这下,说不出的舒适。
沈鹤渊没有说话,只是就那样望过去,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安阳县主无惧这种压迫感,红唇轻启,缓缓道:“世子可否给安阳一个薄面,待诗会结束后再离去。”
在场的贵女们炽热地看着沈鹤渊,很希望他能答应,毕竟往常只有在宫宴上才会见到这位不喜热闹的世子,今日好不容易看见了,那不得好好看看。
“可”沈鹤渊看深深看了一眼安阳后,转身坐下,不过诗会上再没开过口。
他旁边的苏筝亦是,两个人坐在这里仿若老僧入定般,眼睛直愣愣看着前方。
周围的热闹与他们无关。
诗会上的气氛格外尴尬,那些贵女们自然是不愿意开口,毕竟方才安阳的做法已经得罪了她们,安阳对她们不屑于开口,只对沈鹤渊开口。
所以她们也没必要给安阳脸面。
所以诗会上都是那些世家公子在吟诗作赋,但也仅仅只有几个,其他身份地位高的,自然是不必去讨好安阳,而站出来那几个皆是家世渐渐没落了的。
如果能娶得安阳县主,那也未尝不可啊,虽然她没了娘家做靠山,但好歹是忠臣之后,且又有皇后撑腰。
日暮西垂,安阳县主那无聊的诗会终于结束了,沈鹤渊第一个踏出府,直奔大理寺去了。
他到大理寺还为进门就听见了谢筠的声音。
“这个小潘子居然长这样?”谢筠话音一转,“不过,他长这样,那应该很显眼才是,怎么就没有见过他呢?”
门外的沈鹤渊想知道长得有多显眼,于是推门而入,走到谢筠身边,抽过她手里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