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肉墙出冷冽的声音,吓得掌柜的擦鼻血,后退几步赔笑道。
“是,是,大人。”
掌柜的心想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见这尊大佛,唉,偏偏还有苦不能言,只能受着。
“大人,伙计来了。”掌柜的抬手胡乱擦了擦鼻血,鼻血被往一边擦去但又没完全擦干净,右半张脸被血覆盖,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看着像昨夜留宿花楼被相好的抓破相了似的。
“嗯”沈鹤渊吱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点都不想看眼前的人。
直到耳边响起谢筠的声音:“咦,怎么才四个,不是说有五人吗?”
沈鹤渊蓦地看过去,声音寒凉道:“还有一人呢?”
“这……这……”掌柜的用他那擦了鼻血的袖子又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斟酌道:“可能……去茅厕了。”
此话一出,沈鹤渊的脸更黑了,“闻奇,搜!”
“是”
闻奇王充脸色沉重地朝内院走去,掌柜的想拉住他们可又不敢,转身过来看沈鹤渊……更不敢拉他了,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尹亮呢?”掌柜的咬牙切齿地问刚刚那个蓝衣伙计。
“刚、刚刚明明还在的啊,”蓝衣伙计也瞧出了点什么,大理寺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来回春堂,一般大理寺出动就是死人了,那眼下回春堂没死人,只有一个可能了——有凶手。
“大人,方才尹亮还在这里呢,他还去拉架了,可惜被人给打了,可能、可能他跑哪里哭去了吧!”蓝衣伙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着胆子向沈鹤渊解释。
“哭?一个男人这么容易哭的吗?”
伙计一听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刚刚不敢直视沈鹤渊的眼睛这会儿盯着谢筠。
连忙点点头,“嗯,是啊,尹亮他这个人既胆小又自卑还爱哭。”
“……”谢筠心想,胆小吗?不,可不胆小,若是胆小敢去拉架,甚至敢连杀两人?
“把方才这里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沈鹤渊觉得刚刚这里一定生了什么,所以那个尹亮才离开了,绝对不是看见了他们才离开的,因为刚刚这里生矛盾时,他们还在对面。
“刚刚这里有一个男人带他儿子来看病,结果被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给插了队,排在了他的前面,那位父亲就上前理论,谁知两人竟打起来了。”
“尹亮居然会去劝架,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毕竟他平时可是胆小如鼠又不爱说话的。”蓝衣伙计话里满是意想不到。
“然后呢?”谢筠很好奇接下来生了什么?
“然后,尹亮拉着那个身材高大的人,所以他就被揍了,喏,你看那里还有血呢?”
那摊血刚刚他们进来时已经看见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来的。
“那那个身材矮小的人何处去了?”
“回大人,”蓝衣伙计这会儿脸色难看起来,犹豫道:“被一个年轻男人强拉着去京城县衙了。”
京城县衙?也就是柳之介的地方。
“年轻男人?”沈鹤渊皱着眉说道。
“对,长得很好看,看着那气质挺像书生,可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