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于是老贺把他们打听到的清河县往事一一道出。
原本在这清河县内有三大富商,垄断着清河县的经济来源,有善于经营布匹的莫家,还有与油盐打交道的袁家,以及经营金银首饰玉器的沉家。
而这莫家因为在外城开了很多染坊,收入一直高于另外两家。
这三家子女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他们的父辈时常在一起讨论生意,所以三家子女感情非常要好。
听完老贺的话后,沈鹤渊提出疑问:“那这沉家后来如何成为清河首富的?”
“这还要从五年前说起,”王充喝了三杯热茶后,示意老贺先休息,于是自己上阵,手舞足蹈说起来。
“这莫家不是开了很多染坊吗?那就得大量招收女工啊,可是啊,他们家染坊的女工接连死亡,皆是被虐待致死,这件事惊动了官府,一查才知道,原来是莫家苛待女工,给最少的价钱,做最累的活。”
“但是呢莫家家主把这事推的很干净,说自己完全不知情,这一切都是手下人自己做的,可清河县老百姓又岂会买他的账,尤其是那些死了女儿的人家。”
“就这样,清河县百姓就不再买莫家布料了,而是去光临县内一些小布庄,就这样,才没多久,莫家就损失惨重,跌下首富之位了。”
“啧啧啧”听完王充的话,一旁的左寒连连咋舌,义愤填膺道:“为了一点利益,居然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不配为清河首富。”
“嘿嘿,这还不算什么,因为这事,沉家与袁家日渐亲密,而原本袁轻衣是莫玉成的未婚妻,结果,袁家悔婚,转头就与沉家结亲了。然后在袁家的帮助下,沉家成为了清河县首富。”
王充笑嘻嘻说完,又喝下第四杯茶,看得左寒瞪大眼睛,随后,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口齿不清道:“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牛饮了。”
“所以,莫家家主有很大的嫌疑。”谢筠道:“听闻莫家家主今年也不过不惑之年,完全有能力作案,你们……”
“报——”
这是第二次谢筠话未说完被人打断了。
跑进来的捕快是那日的小结巴,左寒一见他就拿扇子敲敲头,一副很头痛的样子。
显然他也是认出了这是那日的结巴的捕快。
这不,马上就开始了。
“大、大、大大人,陆大、大大人让属下、让属下……”
小捕快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瞬间脸爆红,气也不通顺了,结巴更严重了,又急,那着急布满一张猪肝色的脸。左寒豪不怀疑他会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自己。
“你出去,换个人来。”左寒很心累地摇摇手。
“是、是是是……”
小捕快说话又慢又结巴,想不到跑的倒是快,而就在他出去后,王充笑得肩膀直颤抖。
可就在另一个捕快进来后,他笑不出来了。
因为又有人死了。
“大人,城中又有女子被杀,手法与之前一样。”
捕快快速说完后,等待沈鹤渊定夺。
沈鹤渊沉吟片刻,冷声命令道:“既然这次死者与之前一样,那就左少主你与王充他们去现场看看可有其他线索,本官前去莫府查莫建安。”
不待左寒拒绝,沈鹤渊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不待左寒开口,只听得他说,“你和我去。”
在场就五人,他安排好了其他三人,这个“你”自然就是没有被安排到的谢筠了。
谢筠望着那人的后背,脸上露出微微意外而又迷茫的神色。
可惜不巧的是,两人赶到莫府时,招待他们的是莫玉成,莫家家主听说去城外寺庙祈福了。
谢筠一听,顿觉有猫腻,一家之主,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去寺庙祈福?这话哄三岁小孩吧。
于是谢筠与沈鹤渊骑上快马从南门出,朝寺庙而去。
此时左寒与另外两人正在东门方向的街上查看现场。
方才在城内时还一切都好,可就在两人一路出城骑行几里地后,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