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邹明诚一夜暴富,家庭从还算勉强变成了一个小财主,这要说他没收人好处,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被衙门以嫌疑人的身份抓进县衙了。
“大人,抓人可要有凭证,草民又没犯法,为何抓我。”
谢筠见到了这个邹明诚,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不过那双眼里满是邪恶,硬生生把那张脸拉低了档次。
“既然抓了你,那我们就有证据。”王充说完把他的账本全部甩到眼前,原本还一脸无惧的邹明城突然间脸色一僵。
“你家仅靠卖些染色草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收入,说吧这些银子哪里来的。”
沈鹤渊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光寒冷如冰。
“草民……草民自己挣的……”边说边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此刻是大冬天,可他却出了汗,可想而知他此时得有多紧张多害怕了。
“若是再说谎,不必审了,丢牢里去。”
这时沈鹤渊再来这么一句话,那胆小懦弱的邹明城面如土色,瞬间瘫软在地。
“是……草民的银子不是自己的,是……是有人相赠。”说完后小心翼翼觑了一眼沈鹤渊。
“那程敬敏给了你多少银子能让你为他连杀两人啊。”王充抱着手,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地上的邹明诚一听这话,愣了一瞬,随即眼珠子也转了转,附和道:“啊对对对!是那程敬敏给我的银子,吩咐我去杀人,可我、我没敢啊,最后……”
沈鹤渊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看着他。
邹明城浑然不觉,接着说,“最后他自己亲自上了。”
谢筠看了一旁云淡风轻的沈鹤渊一眼,知道他与自己所想一样,轻笑一下,道:“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邹明城见沈鹤渊没反应,连忙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沈鹤渊顿时冷脸,看向王充,“你亲自盯着他,若是他去找了别人,立即报给我。”
王充还在想这次案子如此简单,他都猜出来了凶手是谁,那龇着的大牙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听得沈鹤渊如此说,那两条英气的眉毛顿时挤在一起,厌厌道:“是。”
“筠儿,可是那邹明城不是凶手?”左寒这会儿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想着方才邹明诚的表现,“难不成是程敬敏?”
南流景看了看左寒,想开口,但无奈他的视线一直在谢筠身上,只能垂下头。
“等王大哥回来我们就知道了。”谢筠看了左寒一眼,嘴角微勾。
那个邹明城自以为聪明,在他们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待晚饭时,王充急匆匆跑进来,“大人!大人!”
那跑得像后面有恶鬼追他似的,仿佛慢了一点就要被吃掉。
“说”沈鹤渊抬起眼,淡淡看了他一眼。
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让王充停下来,深深呼吸一口气后,淡定说,“我看见邹明诚先是去找袁家大公子,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被袁家下人赶出来了,最后他又去找了一个人,你们绝对猜不到!”
话到最后,王充脸上满是神秘,左寒见他那样,轻笑道:“王充啊,你怎么还卖起关子来了。”
“不过,我还真知道邹明诚找的人是谁。”只见他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袁轻衣!
王充顿时傻眼了,忙走向左寒,想伸手拍拍他,可又碍于他的身份,手微微停在半空,“左少主,你可真厉害!”
“呵~”左寒一把拍在王充肩上,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那是,本少主神机妙算!”
不过,他午时那会儿还真不知道,是因为谢筠,他才反应过来凶手不是邹也不是程。
那邹做的那些都是为财,之前程敬敏仅仅是袁家表亲就能让他如此不要脸贴上去,那如果换了一棵更大的树呢,比如袁家。
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何他要去找袁家两兄妹。
这一切,只能由谢筠与沈鹤渊来解惑了。
“砰!”陆哲又再一次坐在了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特别是底下跪着的那几人,身子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