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她冷笑一下,双眼泛红,恶狠狠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娘早死了,你把她害得那般惨,害她郁郁而终,我辛笑辞发誓定要亲手取你狗命,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死了?”尤君铭艰难说出这句话,双眼满是木讷,“怎么会、会死了。”
“那还不得拜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坏东西所赐,我娘收留外人,还与外人私通怀孕最后偷了苗疆至宝。”辛笑辞深吸一口气,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惹得族中人大怒,要处理掉她,于是就放火烧死她。”
听到此,不只是尤君铭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烧死?活活烧死一个人?
“啊啊——”尤君铭崩溃了,喉结涌出鲜血,“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以为、她是族长之女所以、所以……如果早知是这样,我一定不会抛下她。”
尤君铭此时早也受不住,跌倒在地,“那你是她……”
辛笑辞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我叫辛笑辞,我爹叫辛水意是苗疆大巫。”
“他啊,是整个苗疆最尊贵的人……可是却因为我娘受尽族人的唾骂……”辛笑辞一说起她爹,嘴角就挂上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大巫?谢筠方才还在想那冷婼是谁救下的,连她爹族长都救不了在那种情况下,现在又听到大巫,也就理解了。
正所谓大巫是从族中选出来的,小孩很小就要离开家去每任大巫处接受训练,通过所有训练者成为巫童或圣女,待十八岁将正式继任大巫或圣女一位,他将会是整个苗疆最强者、亦是最尊贵之人。
“不过,我自认为藏得很深,你们是如何发现是我的,难不成是方才?”辛笑辞眼下身份败露也没担心之色,反而是好奇地看向谢筠。
“你确实藏的很深,但细究之下也不然。”谢筠看了眼辛笑辞,道:“首先尤府出现的三个死者,有一个说看见了鬼,而那个正是被尤夫人惩罚之人,我记得当时她说是你去监督她罚跪的,也就是说整个府上就你和尤夫人接触了她。”
“还有尤夫人,她居然会在半夜神志不清去刺杀尤院使,说明有人给她下药或者催眠了,你恰恰是她的贴身丫鬟,并且很有话语权。”
“再后来,尤夫人被杀,你调到了尤雪身边,她也开始出现做噩梦的情况,这时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你了。”
“那你怎么不怀疑尤醉或者尤奕,他们俩动机不是更大吗?”辛笑辞反问。
“我们最先怀疑的人确实是尤奕,后面也确定了他就是凶手,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他身后还有一人,因为他不会催眠术。”沈鹤渊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冷光。
“闻奇那日看见的斗篷人就是你,第一次你出现撒纸钱是为那两个丫鬟而烧。”
“因为尤府最先死的三个人,只有尤娇是罪有应得,而那两个丫鬟完全就是因为尤奕需要用人心才杀的。”
“因为你们俩联手了,尤娇时常欺负尤醉,最严重的还把她推下水,这也激发了尤奕的杀心。”
沈鹤渊接着说:“你第二次穿斗篷去清风院催眠闻奇二人也只是想把他们赶出去,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不出去,遂你才让他们看见了你所催眠的内容。”
“哈哈哈哈哈哈”沈鹤渊说完后辛笑辞哈哈大笑,随后停下,无比厌恶道:“没错,尤娇确实是罪有应得,谁让她一直目中无人,天天狗仗人势欺负人。”
辛笑辞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计划竟有那么多漏洞,没有杀尤醉就是她最大的漏洞,从而让他们通过尤醉察觉到了她与尤奕的关系。
“总之,我认了,哈哈哈”辛笑辞指着地上呆了的尤君铭,“这尤府的人都死光了哈哈,他活着比他死去更能惩罚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子纷纷死去的感觉哈哈哈哈会让他痛一辈子。”
她刚刚说完,王充等人就抬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脸色惨白,头发凌乱,脸上有许多擦伤,原本身上的锦服是沾满了绿色青苔。
“大人,属下在后院一口枯井里找到了他,他好像不行了。”王充指着地上的尤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