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倒并不是说谎,无忧这个房间里,只有母子二人从家具城里挑回来的生活必需品,花瓶这样的装饰品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存在。
他们两个在意的,只有沙发和床。
“没关系!”云上平淡地笑,“玫瑰放在哪里都是玫瑰!”
“很有哲理!”莫然将“花瓶”放到电视柜上,“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那些没有被修剪过的野玫瑰,那种充满生命力的美!”
“野外的玫瑰虽然有生气,却无人欣赏,大概会很寂寞!”
“如果被欣赏,代表着用金钱购买亵渎和死亡,倒不如寂寞!”
“那倒不一定,所谓鲜花送美人,如果能讨美人一笑,那死也就死得其所!”
“像烟花一般的刹那灿烂,不是太短暂了吗?!”
“哪一朵花,不是为了绽放的瞬间呢?!”
……
二个男人,一个站在电视柜前,一个坐在沙发上。
如同中世纪欧洲诗会上那些喜爱哲学和诗歌的男人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晦涩华美的言语。
沙发上,无忧、无迪、小猫将军同时打个哈欠。
“你们两个,如果想辩论哲学的话到下面花园去,已经十点钟了,无迪该睡觉了!”无忧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爹迪,讲故事!”无迪抱着小猫将军站起身,牵住莫然的手掌。
“没问题,不过,你要先去洗澡!”莫然向他一笑,“我去丢掉厨房里的垃圾,顺便送云上先生下楼,回来刚好给你讲故事!”
“不必麻烦总统先生,我自己走就好!”云上站起身,姿态优雅,语气客气而疏远。
“不麻烦,反正丢垃圾,顺路!”莫然淡笑着提起放在厨房门口的垃圾袋,笑容同样客气而疏远。
无忧相继看着两个男人,突然升出一种在斗鸡场看斗鸡的错决。
都说同性相斥,这两位也相斥的太厉害了吧?!
从莫然手中接过垃圾袋,她淡淡向茶几扬扬下巴,“你收拾桌子,垃圾我来丢吧!”
昨晚造成的误会,无忧觉得,今晚有必要解释一下。
“好!”莫然宠溺地对她一笑,然后就转脸看向云上,“云上先生,再见!”
“时间不早了,您还不回总统府么?!”云上语气随意地问道。
莫然耸耸肩膀,含糊地说道,“今晚不回!”
不回总统府,难道他要住在这里?!
云上心中,莫名地生起一股酸涩的情绪,不想暴露自己,他转身随在无忧身后下楼。
一路来到楼下,无忧随手将手中的垃圾丢进垃圾桶,转脸看向云上。
“云上……”
不等她把说完,走在她身后的云上已经上前一步,探臂过来,将她一把拥到怀里。
“你不必担心,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任何刺激性的食物,我来你家之前仔细刷过牙,而且我刚刚还嚼过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