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翼愤怒地挣扎,结果整个人都被人腾空地抱了起来。
这下没了着力点,他气得拿眼睛瞪着上方低头看他的龙淮饮,“婊子,你就护着你那条狗!”
美男摇了摇头,用那清清凉凉的,仿佛流动的泉水一样的声音回答道,“我怕你打疼了自己的手。”
他低下头,柔软又清香的红唇贴在了贺安翼嘴上,小心翼翼地吸吮了几下。
暴怒的青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瞌着着眼睛,张开嘴唇想要对方吻得更深些。
美男却抬起头结束了这短时间的碰触,嘴唇上还带着几点暧昧的水渍。
贺安翼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巴,非常不满足地勾着他的脖子想再来一发。
龙淮饮却把他放了下来,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卧槽,你什么意思?”贺安翼火大地追过去强搂着他,整个人紧贴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我不管,你不让我打那狗东西,你就帮我教训他!”
龙淮饮点了点头,“你松开,我帮你教训他。”
贺安翼听了非但不松,还把手勒得更紧了些,“这样也可以教训啊,打累了换我来接着打!”
“听话。”龙淮饮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勺。
贺安翼被顺毛的很舒服,当下就松开手站到了一边。
龙淮饮一双眼睛像秋天的雾一样美,笑起来时能清楚看到里头波动着柔软又温暖的光,“不生我气了吗?”他问。
贺安翼伸过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伤痕,一双神采奕奕的黑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看个没完,“你骗了我,我打了你,算扯平了。”
龙淮饮颊边的酒窝顿时更深了些,他把青年的手抓下来握在了手心里,走到地下室中央的一张雕花檀木椅旁边让贺安翼坐在了那上头,他自己则优雅地半坐在扶手上,一只手臂自然地搭在椅背上。
“把他绑起来。”美男眼神漠然地看了眼安德鲁。
高大男人身边的彪形大汉立刻动作起来,将安德鲁带到了十字架台子上,用粗麻绳将他的手和脚都捆在了架子上。
这期间安德鲁连挣扎都没有,全程都很配合地任由绳子在自己的四肢上一圈圈地绕着。
贺安翼很得瑟地把一只脚架到了另一边的大腿上,抖啊抖的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种有大佬罩着自己的感觉贼t刺激,都快爽上天了。
他还招手让十分守信呆在笼子里一直没有出来的普米尔过来一起看戏。
普米尔在有波尼在场的情况下根本不敢太放肆。
他卑微地伏低身体一路从展架上爬到了龙淮饮的脚边,然后跪坐在那边抬着头,眼神兴奋地盯着被捆在木架上的安德鲁看。
就连莉莉娅和木里也爬了出来,跪坐在普普的身边一同围观。
秦三儿含着眼泪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地看着被捆在受刑架上的恋人,他心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怕极了波尼,根本就不敢爬出去恳求少爷放过安德鲁。
一个大汉拖出了一个挂满刑具的架子,那些奇形怪状的刀具和夹子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贺安翼皱了皱眉,仰头看向龙淮饮,“拿鞭子狠狠抽一顿就好了,这些,没必要。”
美男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声音很淡地道,“动手吧。”
那个大汉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剐刀下来,贺安翼彻底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喝了一声,“住手,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