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蔻惊了:“啊,你们捕头居然还可以居家办公么?”
她总觉得四大名捕听上去就像是很风尘仆仆的样子呢……不过,捕头的居家办公指什么啊……?比如在家里拷打犯人?还是看案卷?
无情说了个冷笑话:“轿子就是我的家,我坐在轿子里追凶就是居家办公。”
秦蔻:“…………”
秦蔻:“………………”
秦蔻吐槽:“你这冷幽默的感觉是和花满楼学的么?”
无情的唇角又向上勾起了一个像素点。
花满楼相当爽朗地问:“蔻蔻吃薯条么?”
秦蔻:“来来来,吃吃吃。”
中午其实大家醒得都很晚,吃饭也玩,此时此刻,倒是没人觉得很饿,于是就先随便点了
点炸鱼薯角、黑椒鸡块之类的小吃,大家一块儿排排坐。
林诗音今天上午带着她的螺钿漆盒,去和她的新朋友见面吃午饭去了,秦蔻下午直接把这家咖啡店定位发给她,她是自己过来的。
傅红雪居然也来了,秦蔻还真有点没想到。
傅红雪是个……
怎么说呢,秦蔻与很多人交际时就会变得很兴奋,有点人来疯那味道,陆小凤也是个标准人来疯,人越多越开心,甚至会撒酒疯唱歌。但傅红雪跟他们完全相反,他和人交际之后,就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沉默里,而且这个毛病简直是不分任何对象。
举个例子,傅红雪和秦蔻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他们偶尔也会在露台上聊聊天,但这种聊天的频次一周一次,大概就是最多了,秦蔻再多拉着他,他就会呈现出一种两眼失焦、灵魂很空寂的出窍状态……
秦蔻总觉得她在原著中那个可以三天不说一句话的状态就是因为他说话是真的费力气……
平时的遛弯活动,他也多是不怎么说话,秦蔻还以为这种需要说很多话的场合他会拒绝出席呢。
相比之下,一点红虽然看起来也是沉默寡言的类型,但他不说话其实是因为他懒得和自己看不上的人沟通而已。
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桌子旁边,秦蔻张罗着,一会儿问问这个要不要吃薯角、一会儿问问那个要不要蛋糕和饮料,她对这家店很熟悉,好吃的东西熟记
于心,很热心的和美食家宋甜儿推荐菜单,来来回回的,一看就知道她又开始人来疯了。
无情和冷血安静地坐着,感觉很是奇妙。
冷血对玩乐的东西,说实话,兴趣不大。
他一向认为很多游戏都是富贵闲人们创造出来的东西,他们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根本没有时间、也不大应该去做这样的事。
不过在这里……他倒是……真的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干。
躺在柔软的床上,在这个地方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坏消息传来,没有十三个恶徒要去抢赈灾的银两、没有刑部老总朱月明那张笑眯眯的、却令人浑身刺挠的难受的脸,没有皇帝的荒唐事……什么都没有。
每天一睁眼,他似乎只需要思考今天去体验一点什么新的东西。
体验到了撸猫的感觉、体验到了辣椒、奶茶与芝士、体验到了令人见之而沉迷的美丽月球灯。
他虽然身为天下四大名捕之一,年纪却还很轻,有时候也会露出天真自然的神色。
无情倒是对这游戏挺感兴趣的。
他是个失去了双腿的人,一个人失去了可以行走的双腿后,必然而然会失去许多正常人可以有的体验,他接受了这件事,但却也很珍惜自己还能继续体验的新事物。
所以他对现代的很多东西都很感兴趣,甚至因为有了一个上路很方便的电动轮椅,每天都喜欢早上就出门。
秦蔻从包里掏出一盒新买的狼人杀
牌。
狼人杀这个游戏,落在纸面上的规则其实就和围棋的“把对方的子吃掉”一样的简单,无非就是阵营分好坏,分到各自阵营的人有着不同的胜利条件,好人需要把狼人全投出局,而狼人则需要把好人全杀光。
当然了,一个游戏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风靡起来、席卷全国,一定是因为其具有丰富的游戏玩法和可拓展性。这“狼人杀”的游戏规则虽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其本质却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博弈、猜忌与信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