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们一路上撒的钱,都是一些纸钱,随风飘荡,洒落一地,看得人心惊胆战,就算我是一只僵尸,现在都感觉到了害怕。
原来僵尸也会害怕的。
任何一个人碰到这么一支迎亲队伍估计都得魂飞天外。
关键是不怎么对,我是男的为什么会出嫁!
卧槽,今天我要嫁人了?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不知道要嫁给谁,怎么看都不正常。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月光已经不见了,感觉好像是往下走,四周亮起了火把,但是这个火光颜色却不怎么对劲,绿油油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火吗?
反正现在我也出不了这个轿子,一切只能随缘,其实心里面慌的一批,都不敢去想新娘长得什么样子,是死是活。
其实这个不用猜都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想或者承认而已。
过了半个时辰,又传来阵阵的乐器声,十分的热闹,却没有想象中的酒宴,有的只是一个冰冷的仪式。
我从轿子中被人牵着手拉了出来,看到了熟悉的台阶,一排排密密麻麻坐着的人,这个地方以前我来过,台阶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棺木,血红血红的。
里面躺着一个绝世容颜的女尸,难道她就是今天的新娘?
我这是要娶一具尸体做新娘呀?
虽然说我是一具僵尸,但是我是介于生和死之间,我是能动的呀。
等一下我会不会被塞到棺材里面?
我来到了棺材前面,看到棺中的女尸已经盖上了红盖头,而我先前看到的那个韩居士和白易都在场,在他们两人的示意下我不得不走上前掀开女尸的盖头。
虽然他面容真的很好看,脸上也经过化妆和活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那浓浓的死气,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她就是一具尸体。
难道他们还想要我和她洞房吗?
我现在可是一具僵尸有没有那个能力,再说和一具女尸我也没有那个爱好。
诡异的事,女尸竟然在我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眼睛缓缓的睁开,然后朝我微笑了一下,就这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诈尸!?
虽然我已经见了很多的尸体和怪事,但仍然忍不住心脏怦怦地跳,没错我是有心跳的,虽然我是一具僵尸,但是我有心跳。
神使鬼差的我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喝了一杯血红血红的交杯酒,迷迷糊糊地完成了拜堂的过程,我甚至分不清这是现实世界还是梦境当中。
就像介于现实与虚幻当中,分不清自我,难以自拔,感觉神经充满了麻木,我虽然有心跳,但我的血却是冷的。
两双冰冷的手握到一起,没有温度,没有火花,虽然看到她脸上的微笑,但是以我目前的表情,估计整张脸都僵在那里,还好我是僵尸,僵尸的脸本来就是一副木讷的表情,想起来也不算什么破绽。
拜完堂之后,女尸再次躺回棺材里面,在他她躺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嘴巴动了动好像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馨心,我感觉好像心里面多了一点什么,心里面有一根看不见的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血液好像突然流快了一下,看像棺材里面的她,此刻的面容还是那么好看,好像这一切都是幻觉,显得那么的不真实,难道这是在做梦,僵尸是没有梦的。
我感觉到身体里面那个白色漩涡旋转已经快出极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最大的状态,因为有了以前的经验,知道这是要突破下一个境界,线我会变成另外一种颜色。果然,漩涡越转越快,然后好像进入了一种脱状态,失去了动力,越转越慢,剩下的只有寂静,我的心跳都感觉快要停止了,就在快要停下的时候,白色转换成了银色,漩涡也变成原来的十分之一大小,旋转的度也开始变得正常,脑袋里面好像有一个东西破碎了,是那枚符文。
难道是因为喝了那一杯交杯酒的原因,要不然我怎么会突然修为大进。
事实我的想法不重要,很快我又被他们送回了地面,但是我感觉我的灵魂好像被深深的印入了一个她,难道是刚才的那个仪式搞的鬼。
我感觉我就像做了一场梦。
此刻我感应了一下脑袋里面那枚符文,现已经不在了,这不就说明我已和小七断绝了被控制的关系。
这可能就是这些天唯一的好消息了。
在我出来的时候,白易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可以隐藏我身上的气息,又给我特意换了一身黑袍,头上还多了一个连衣的头罩,再加上一个面罩,几乎只看得到两个眼睛露在外面,像我这样的打扮并不奇怪,很多人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都这么打扮。
有了这块玉佩,几乎没有人能探查到我的气息,既看不出我的修为高低,也看不到我的真实面目。
此刻围城的妖兽也已经退去,我突然感觉到了无边的孤独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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