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兽语者?”
林教授好像现了一个新的研究目标。“周先生,就是昨天晚上,你救了我父亲的事。”
“哦,那个呀,昨天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没和狗说话,不对,我是说,我其实是听不懂狗语的,其实那狗也没叫,我们也没有语言……声音上的交流……”
老周越解释越乱,主要这兽语者,听起来就像个会通灵术的,这要是被人误会,自己可就真成了怪物了。
“周先生,您别误会,我也知道,你不是兽语者,我只是对这件事的结果很感兴趣。”
“结果就是叫了救护车,老爷子平安呐。”
“我指的是,你是怎么能从那只狗的行为上,就能判断出家里有人出了状况的?”
糟糕,这次遇上的是个教授,智商肯定碾压自己呀,恐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这……这就是我的亲身经历,我的一个朋友,他养的狗非要拉他上楼,然后回家一看……”
“周先生,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几年?七八年?或者十几年了吧,记不清了。”
“哪一年都记不清了,但对狗的异常行为还能记得这么深刻?”
老周有点慌乱了。“这……这毕竟是人家老人差点出事嘛,所以才会记得深刻吧。”
“如果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是个悲剧结果,并且与你的关系非常密切,那么过程中的某几个片段深深扎在你的脑海中,这是合理的。但那件事的结局是个良性的结果,一般来讲,正常人如果在这件事的过程中生产的紧张、焦虑的情绪,人体会进行自我保护,主动把这些负面的情绪抹除掉,连带着那些关键片断,也会淡化,因此才有了一个词,虚惊一场。”
“啊?这样啊。”人家研究心和脑的,肯定比自己专业呀,就别抬杠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你能再次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的细节,概率是很低的。还有,昨天你是刚刚进入那个小区,那里所有的人和物,对你都是没有任何的情感联系的,一只毫无联系的狗,它的异常行为,会对你产生触动,进而想起十几年前的久远片段,这就更加的不可思议。”
“可是,我昨天就是看到那条狗的样子,我就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件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解释不清,就不必解释。
“周先生,你也不必紧张,我现在也只是突然想到,或许,昨晚您的这一次片段联想,与你脑中的这个空洞有关。”
啊?原来林教授的是这么解释这件事儿的?这个角度很不错,拿来解释自己的意识共振,不就成了吗?
“那林教授,你说有关,是怎么个有关法?能再说明白点儿吗?”
林教授想了想,“我刚才说,你脑子里的那个空洞,可能产生了一种新的神经连接形式,所以,有些信息就可能通过这个连接通道,被你的活跃神经元调用。所以,普通人不会想到的陈年旧事,或者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你来说,调用起来都毫不费力。”
“那我这么调来调去的,会不会脑袋里总是乱哄哄的?总想些陈芝麻烂谷子呀?”
“那这要问你自己呀,有吗?”
“好像没有。”
“嗯,我也认为不会,这个神经连接的主要效果,我考虑呢,应该是……聪明。”
老周的腰被闪了一下,合着我缺了块儿脑子,反而等于吃了聪明药,这是哪个村的道理?
“林教授,可我没感觉有多聪明呀,你现在说的这些大脑呀,神经呀,我还是不懂呀。”
“当然了,周先生,这个聪明也只是相对于从前的你来比较的,它并没有给你一个快消化理解知识的能力,这个你可以试试,后座上有本哲学书,翻几页,然后试着提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