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圈红了,忍着眼泪把画卖了,拿着六十块钱走了。
沈清秋对着三幅画摇摇头。
“可惜了。”
苏梅不懂师娘在可惜是什么。
是画不值这个价吗?还是画有缺憾?
沈清秋转眼又变了表情,高高兴兴把画收了起来,说道:“正好留着给你们三个做嫁妆。”
大年三十。
苏梅扶着梯子,沈柔在拿着浆糊,林红梅手上拿着抹布,都仰着头看踩在梯子上的虾仔。
陆战枭站在后面指挥。
“在上面一点。”
“歪了,可以了。”
林红梅把抹布递上。
虾仔用抹布把春联抹平整服帖后,苏梅搬着椅子转到了大门的另一边。
上午贴春联,下午准备年夜饭。
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几个姑娘脸上都红扑扑的。
沈清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闹。
苏梅逮着虾仔灌酒,直到把人给灌趴下了,才哈哈笑着去敬师父的酒。
十二点的时候,苏梅拿着一挂鞭炮去门口放。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连响起,还清醒的人围着桌子包饺子,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去睡。
大年初一。
祁老爷子一大早就来了。
陆战枭一脸嫌弃。
“祁老头,你是不是又来蹭饭了?”
“老陆你别小气,我就今天有时间,来吃你一顿饭怎么了?”
祁老爷子一点难为情都没有,挤开陆战枭大摇大摆进了堂屋。
看见桌子旁摆着的那把黄花梨的太师椅,哎哟一声就摸了上去。
“老陆你可以啊,得了好东西也不懂叫我来看看,还藏着掖着。”
“你小声点,几个孩子闹到天亮才去睡,别吵醒他们。”
陆战枭在另一边坐下。
祁老爷子听见几个孩子刚睡下,声音自然而然放小了。
他在太师椅上坐下,艳羡道:“还是你有福气,老了还能收个孝顺徒弟,不像我,一屋子的不孝子孙。”
昨天祁家一家子都聚在老宅吃团圆饭,除了被送去部队的祁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