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也美,樱桃小口,唇色是那种淡色,像是水墨晕染的一幅画。
眉眼间却难得还藏着一点点的英气,真的是很令人心动的一张脸。
不,是半张脸。
楚北柠转过另一侧被毒印占据的脸,眉头蹙了起来。
“裳霓!”
“哎,大小姐我在外面,”裳霓卖力地收拾着院子。
听了楚北柠的喊声,忙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小姐,您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哪里不舒服,奴婢去取金疮药”
“不用,我就是问问你,你说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是我爹把你买回来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不喜欢我?恨我啊?”
裳霓登时愣怔在那里:“大小姐,您这可就胡思乱想了。”
“侯爷喜欢大小姐喜欢的不得了,府里头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宫里头赏赐下来的缎子都先紧着大小姐挑。”
“侯爷到死都紧紧攥着大小姐的手,说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您啊!”
说起了靖北候,裳霓又哭了出来。
“那帮天杀的,老侯爷刚去了,那帮人就不把咱们靖北候府当回事,上杆子来欺负咱们!”
“哼!不就是欺负大小姐没有兄弟帮衬吗?”
“但凡是咱家有个少爷哥儿什么的,大小姐也不至于这么惨,呜呜呜”
“停停停,我问你个话,你哭什么啊,别哭了,别哭了!”
楚北柠忙去安慰,这已经成了惯例,但凡是问话最后都会扯到靖北候没有儿子这件事上。
靖北候爷没有儿子,已经成了整个靖北候府上下老少的心病了。
楚北柠心头的疑惑更是深了不少,既然靖北侯爷喜欢她这个女儿,为何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脸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难产而亡的娘亲肯定不可能下毒。
难道是府里头的姨娘,想想那几个老实巴交的姨娘,楚北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几个比她还挫的妹妹们下地?不可能!
难不成是靖北侯爷下的?
楚北柠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想哪儿去了?
那可是她亲爹啊!
她正在为原主离奇的遭遇烦恼,院子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多时走进来几个面生的嬷嬷,看着穿着和那派头,竟像是宫里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