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我她推向我,或者将我拉向她。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当我扶着她走到三楼她的房间的时候,我的手掌心和后背已经溢满了汗水,心跳和呼吸早已经同时急促。
短短的三层楼所需的时间,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仿佛有一生那么久。
同时,也是最短暂的,当我扶着她走到床前的时候。
有一个瞬间,我希望,那条路永远没有尽头,那张床永远都在我们到不了的地方。
不过,很快,我便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心中明白,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就像是那棵巨桑树上的两片树叶,她生在树顶,我生在树尾。
或者,可以向她仰望。
或者,会偶然目光交集,却,永远无法比肩。
将她小心地将到枕上,我拉了薄毯盖住她衣襟松散的身体。
目光掠过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本能地停驻,控制不住地便想到了那短暂的一吻。
突然,好口渴!
抿了抿唇,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她的唇,仿佛后山上的红杏,红的诱人!
晨露番外:我和两个女人!(11)
晨露番外:我和两个女人!(11)
小的时候,我总是被后山的红杏所惑。
虽然每次都酸得晚上饭都吃不动,却仍是数次控制不住地冲上去,大快朵颐。
母亲每次,总是微笑着向我无奈摇头。
儿时的我也有调皮的时候,那会儿总是会喝着软软的粥一脸地震震有词。
“娘,这不能怪我,谁叫那杏子生得那么诱人!”
娘久久地凝视我,后来才淡淡吐出一句反问。
“你可曾想过,如果那杏子不是酸倒你的牙,却是和金蚕一样要命的毒?!”
自那之后,我再不去吃那看着诱人,或酸死人的野杏。
而母亲,为了我,却不辞辛苦地从远山寻了一株不知道是什么树来,嫁接在那野杏上。
到来年,那杏子便结了一片诱人的金黄,口味也不再酸涩,而是绵软的酸甜。
现在,母亲不在。
没有人告诉我,这唇瓣是酸甜可口,还是暗含毒药。
也再没有人像母亲那样,为了我将这嘴唇的主人改变。
我站在床头愁筹了许久,终于还是缓缓地吸气转身。
多年来,在母亲的指导下学习古琴,我早已经不似儿时那样的鲁莽冲动叛逆。
现在的我,知道什么东西是该吃的,什么东西是不该吃的。
上一次,只是那样的浅吻,已经让我如此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