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婵想到昨天夏元伟和钟郡丞的谋划,冷哼一声,提醒道:“女儿只怕这份恩宠,还有爹爹的国丈身份,即将成为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
夏元伟闻言一惊,“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妹妹如今是宫中贵妃,皇上也对咱们夏家优渥有加,哪来的灾祸,能让咱们夏家遭殃?”
“难道你妹妹在宫中即将失宠?”
说到这里,夏元伟满脸紧张,提心吊胆。
要是失去国丈身份,别说苏杭郡守张永明了。
就算之前拼命巴结他的钟郡丞,也会对他不屑一顾。
夏月婵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咱们夏家失宠与否,与妹妹无关,反倒是与爹爹您有关。”
“嗯?”夏元伟一头雾水。
“大姐,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这与为父有何关系?”
夏月婵解释道:“女儿昨晚特意去拜见了九皇子殿下。”
“他看在妹妹的份上,明白告诉我,此次他奉旨南巡,是为了收购江东和苏杭的毒盐矿。”
“此乃皇上亲自下的密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就连皇上的胞弟江东王,都乖乖听命,不敢在九皇子这个侄儿面前拿乔。”
“若父亲您从中阻挠,不仅妹妹会在宫中失宠,还会让我苏杭夏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夏元伟听后震惊不已,猛地站起身来。
“竟有此事?!”
“为何皇后那边来信告诉我,说九皇子这次过来,是自己无事生非,想靠整顿盐务来博取皇上青睐?”
夏元伟眉头紧锁,在餐厅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他恍然抬头,怒视夏月婵,疾言厉色道:“大姐,你真是放肆!”
“谁允许你代表夏家,私自去见九皇子这个钦差的!”
夏母也被吓得不轻,责怪道:“大姐!”
“事关夺嫡之争,你父亲既然已经决定站队三皇子,你怎么能乱来,偷偷跑去见九皇子?”
“要是让别人得知,我夏家首鼠两端,三心二意,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