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丈身后又站着三皇子和蒋皇后。
就算这些贱民再凶悍,也闹不出多大风浪。
想到这里,钟友芳鼓起勇气,领着一百多名衙差退守衙署内院。
钟郡丞面不改色地坐在后堂,品着小酒,慢条斯理道:“小弟,现在情况如何?”
“大哥,那些贱民已死伤两百多人,我也折损了二十多个手下,还有二十多人被抓。”钟友芳如实汇报。
“苏杭派出的援军,不知何时能到?”
“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
钟郡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放心,苏杭驻军天亮之前必到。”
“今夜我们得加紧审讯人犯,拿到口供,将所有责任推到这些贱民身上。”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大哥。”钟友芳应声。
钟郡丞阴恻恻道:“供词这么说——本地王家族长为了勒索官府,故意让他幼子制造矿难。”
“被我等识破后,这刁民又煽动族人围攻县衙。”
“你带人将其抓获后,这厮畏罪自杀。”
钟友芳眼前一亮,高高竖起大拇指。
“如此一来,所有责任都在王家族人和那些贱民身上,大哥真是高啊!”
“我就知道,那些贱民怎会是大哥对手?”
县衙牢房内。
方小翠被押到钟友芳面前。
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表情呆滞,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钟友芳看着眼前的方小翠,心中升起一股邪念,他假惺惺地劝道:“方小翠,别说本官没关照你。”
“只要你按本官说的招供,本官可保你平安无事。”
方小翠蓦然抬头,用无比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钟友芳。
她眸子中的滔天恨意,仿佛要将这个男人生吞活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