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终于熬到宴会散场。
我从包厢中踉跄逃出,慌乱间拉住了林鹤的衣袖。
我求他带我走。
这个动作却不知道触碰到了沈之行哪片逆鳞。
他嘲讽我下贱不知羞耻,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荡妇。
林鹤厌恶的和我拉开距离,神色散漫:“如果沈少舍不得,我可以将她送你。”
沈之行脸色更臭,连声拒绝。
我在他们口中像是廉价到可以随意交换的商品。
可我无暇在意,也不想在意。
我不顾沈之行越来越沉的脸色,继续哀求着林鹤带我回去。
上了林鹤的车后,我尽可能地蜷缩在最角落,与他保持距离。
尽管与男人独处仍会让我窒息,可一想到往后可能的光明未来,如今的这些痛苦倒也甘之如饴。
林鹤将我安排到了佣人房。
我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只是向他提出了想要吃一顿正常的饭菜,已经想要一张纸一根笔的要求。
他有些诧异:“只要这些吗?”
我点点头。
我将自己洗漱干净,吃饱喝足后,就坐到了书桌前,拿出纸笔想要重温曾经熟记于心的物理公式。
我举着笔,时间过了许久,纸上仍旧是一片空白。
曾经在我脑海中顺着逻辑自成体系的知识,已经粉碎在模糊又混沌的记忆之中。
始终支撑着我的信念好像碎了。
看着空白的纸张,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顾不得以往经历的恐惧,崩溃的夺门而出到林鹤身边。
在我撕心裂肺的哀求下,他将我带到了医院检查。
我握着那张检查结果,大脑里一片空白。
最终的断定结果,是药物过量导致的智力损伤。
药物,过量。。。。。。
可我分明,连生病到快死掉时,都吃不到一片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