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什麼?」
金夫人湊近了一點,身上的香味鑽進了她的鼻子裡:「嗯,你將來非富即貴。」
阿菱第一反應便覺得好笑,稍稍同她拉開了點距離,隨口問道:「那她呢?那個穿綠衣服的。」
金夫人朱唇輕啟,一字一頓:「街頭橫死。」
阿菱簡直不想跟這個人再聊下去,她乾脆地站起身:「時候不早了,主家不能缺人伺候,我就先告辭了。」
她走出去招呼張廚娘,張廚娘聊得意猶未盡,聽說要走還有些不情願,阿菱勸了勸:「咱們不好在外頭多呆。」
張廚娘悄聲問她:「錢拿好了?」
阿菱點點頭:「是,今晚請您吃酒。」
張廚娘好酒,在外頭打一壺酒也不費什麼事,就當謝謝她今日陪自己走這麼一趟。張廚娘聽了果然喜笑顏開,立時把剛剛那點不高興丟到腦後:「你這孩子就是實在。」
跟金夫人聊天讓她心神不安,阿菱一邊說話一邊轉頭去尋找綠衣女子的身影:「不能叫您白跟我受累一趟。」
那女子只在開門的時候出現了一會兒,後來縮進了房裡,再沒有露面。金家的院門就在眼前,阿菱已經沒有機會去找綠衣女子說話,她心裡愈發沉重,小丫鬟將她們送到門口,金夫人的聲音從身後遙遙飄來:「你信人能改命嗎?」
那四個字讓人毛骨悚然,阿菱抬腳跨過門檻,沒有回答金夫人的問題。張廚娘有些好奇:「她說什麼呢?」
阿菱搖搖頭:「沒聽清。」
張廚娘聊興正濃:「我聽那小丫鬟說啊,這金夫人是來京城尋夫的,真是闊氣,金魚巷的房子可不便宜,人家抬抬手就買下來了。」
阿菱:「尋夫?」
張廚娘:「是啊,她丈夫跟著同鄉一道進京趕考,沒考上也沒回家,音訊全無。這金夫人就帶著貼身丫鬟上京找丈夫來了,那小丫鬟還讓我幫著留意留意,要是看到差不多的人也告訴她一聲。」
阿菱:「金夫人丈夫長什麼樣?」
張廚娘:「身高七尺,面白無須,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手心有一道疤。」
阿菱這些話只敢信一半,金夫人不是京城人士,至於上京做什麼,卻不好說。她做事說話都沒有章法,若不是她神智清明口齒清晰,阿菱真要以為她是個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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