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了那手技術以及熟練程度,都非常眼熱。
可是這門技術已經失傳,他們又怎麼能提出如此自私的要求去觀摩學習呢?
在更久遠的年代,像這種技術都是不傳之法。
只會傳給自己的親傳弟子或親傳家人。
實在不行,他就厚著臉皮去拜小喬大夫為師吧。
一個老者摸了摸自己為數不多的鬍子,有些心動地想著。
喬青黛走過來看了一眼表情歪七扭八的病人,眼裡沒有任何情緒。
家屬看到她小臉上仍舊是平靜,並不為此出現什麼波動也心安了點。
當初他們進西醫院時,有個不著調的護士看見她兒子這番慘狀,竟然還撲哧地笑了出來。
「還是咱們中醫院的大夫專業!」
她身後的家屬傳來了小聲的談論聲:「那可不,這可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能不靠譜嗎?」
「像那些西藥可是外面來的……誰知道行不行!」
「真是可惡,將哥哥治成這副模樣!」
「先進病房吧,」喬青黛打量了一番病人,疾病起因她就不問了,主任那邊應該有所了解。
果然,進了病房後,主任就將他的病歷遞過來。
喬青黛微微打量,胸有成竹地點頭。
叫喬冉冉打開自己帶來的其他針包。
不再是清九針,這個一攤開,密密麻麻的針泛著寒光,星星點點。
面癱這種病吧,你說得好治也不好治,而且還是全身癱瘓。
也不知道這傢伙發了什麼瘋,學醫就學醫,去給人練手就去給人練手……
竟然還是去給第一次摸金針的兄弟練手。
這不,好端端的傢伙突然被扎癱了。
當那個兄弟知道出事了,愧疚地跪著求醫生救人。
被人一頓怒罵不說,現在還被關在公安所里。
等著他這個兄弟完全康復,再作懲罰。
如果康復不了,那他的家屬肯定會將他臭罵、讓他坐一輩子的大牢。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明明都明明只是在手臂上練習扎針,然後出去買點午飯回來。
他的好兄弟就癱瘓了……
手臂上的穴位他都認真練習過。
而且選了幾個最不可能出事的位置來扎,沒想到竟然還是讓他出事。
男人在公安所里沉默地坐著,天窗的光映在他的身上,也散不去那人滿臉麻木和絕望。
為什麼要這樣?
他為什麼要拿那個人來練習?
明明自己就可以……
如今害他受苦不說,就是治好,以後他們也不可能再往來。
滿心的苦澀,就像吃了十盤苦瓜那樣叫人生反胃,叫人厭惡。
喬青黛的針包打開,兩位老大夫眼中又閃過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