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干旱的土地,她询问赶车的王伯,
“王伯,沅陵上次下雨在什么时候?”
自他们入了雍州以来,还从未见过阴雨天,有的只有干旱和风沙。
王伯跟了她两趟车,也不再跟之前那般拘谨,听到她问话,叹了口气答道,
“时间太久了,久的我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倒还好一些,下了四五场呢,咱们还说老天爷终于可怜咱们老百姓了,只是可惜后来又有了蝗虫,眼看着有了吃的,谁料又全都被它吃了个一干二净,造孽啊!”
提起去年的蝗灾,王伯边说边摇头。
“整个雍州都是如此?”
“并不是,只能说大部分地方如此。容小公子有所不知,虽说咱们沅陵干旱的很,但隔壁的永川可不一样,永川县倒是经常生洪涝,听说前几年的夏天还淹死了不少人呢,要不说咱们雍州的百姓苦,没人愿意来,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涝?
慕容钦心中微动,又问道,“不是说雍州雨水不多,为什么会涝?王伯,你是不是搞错了?”
王伯笑道,“这是咱们雍州都知道的事,老头子肯定没有搞错,容小公子可知为何西凉国与我雍州如此之近,我雍州百姓比起洛州要太平的多?”
慕容钦一怔,这里的地貌原主确实未曾了解过,她双眸一亮,顿时福至心灵,
“难道两国之间隔了一条河不成?”
王伯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永川与西凉之间确实隔了一条宽阔无比的大河,这条大河没人知道它有多长,只知道它差不多有八百丈宽,长嘛,从南到北横贯大雍十二州府,七年前南方瘟疫那年,便是因为南方雨水繁多,导致河水沿途决了堤,所以才会了洪涝,又有了瘟疫。。。。。。”
王伯还在外面不停的说着什么,而慕容钦早在听说有河的那一刻便已经激动不已。
沅陵,有救了!
只要将那水从永川引到沅陵,既能解决南方的水患压力,也能解决雍州的干旱,何愁庄稼不能活?
不过激动过后,慕容钦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不是一个小工程,更会消耗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他们沅陵现在什么都没有,况且眼前的危机还未解除,就算想从永川县引水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不说永川县令,就算是邱同也不会放任不管,这件事还要回去跟爹和胡县令他们商量商量。
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看她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容少昱低声道,
“表弟,你在想什么呢?”
“容少昱,你信吗?不出三年,咱们沅陵的繁华必定过京城!”慕容钦眸光幽亮,话语中充斥着对未来的满满期待。
容少昱一愣。
过京城?
这怎么可能?
就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除了流放之人,连个人烟都没有。
慕容钦微微一笑道,“放心!一切都会有的,到时候,咱们沅陵必定在四国占有一席之地。”
话音刚落,便听王伯道,“容小公子,咱们已经到了。”
慕容钦掀开帘子一看,顿时看到了山脚下那一片正忙得热火朝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