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给姑娘们说起教授她们读书写字的时候,慕容钦便已经打算好了。
在苍河村办学堂!
只要是愿意学习、想要学习的村民或者是奴隶,都可以来学堂学习。
而先生也是现成的,容静颐和容少景父子,两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而且容静颐还曾经是探花郎,这样的资历放在大陵也是没几人能比得过。
只是她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所以这些也只能先想想罢了,等到将所有工坊和商会的事走上正轨之后再来打算吧。
是夜,皎洁的银月轻盈的悬挂在天空,满天的星光遮遮掩掩,如同一张黑幕般将整个寂静的山村笼罩其中。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熟睡,就连慕容钦都罕见的入了梦乡。
只是,向来好眠的她似乎做了一个不同寻常又奇怪的梦。
梦里的她是她,也不是她,要准确的说,只是一个小女孩,她一直不停的在奔跑着,不知疲倦的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嘴里还不停的在喊着,就连嗓子哑了还未停止。
喊了什么呢?
慕容钦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感同身受般,心里难过的紧,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就在她想仔细倾听这女孩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异样的感觉划上心头,前世作为佣兵的本能瞬间将她硬生生的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有人!
她心神一动,右手凭空握起一把锋利的匕,然后豁然睁开眸子,身子已然跳跃而起,瞬间,森冷的刀锋已经抵在了床前黑影的脖颈上。
“你若敢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慕容钦眸光锋利如刀,冷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
只是,还未等那人说话,她便敏锐的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入鼻中,与此同时,手下也摸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温热。
血!
她蹙了蹙眉。
“别怕。。。。。。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来人口中出。
淡漠、却又低沉。
“你。。。。。。”她顿时吃了一惊,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手中的匕一松,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已然昏了过去,他宽厚的身子瞬间向着她的方向压了下来,慕容钦一个不察,被他重重压倒在了床上。
顿时,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的撞到硬板床上的后背一阵猛烈的生疼,偏偏男人的头好巧不巧的正好压在她的脸上。
略带温热的唇轻轻在她的脸上划过,让前世今生第一次跟男人如此亲密的慕容钦瞬间僵住了身子,心跳也没来由的加快了几分。
许是因为扯动了伤口,屿白出了一道闷哼声。
她顿时回过神,将刚刚那些异样的情绪抛之脑后。
因为此时她的手所到之处全都是血。
慕容钦不敢乱动,生怕再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唤他,
“喂。。。。。屿白。。。。。。”
然而,身上的人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看起来似乎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