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的慕容钦终于停下来。
看着手术台上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略显苍白的男人,她不禁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疑惑之色。
她曾经见过屿白出手,很难想象底是什么的高手能将他重创至此。
难道这个世界的武功真的已经出了她的想象?
不过好在他虽然受伤颇重,但身体的各项机能全都正常,现在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罢了,不过,思来想去,慕容钦不敢如对待容少昱一样将他单独放在手术室里,所以只能挥手将他带出了空间。
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折腾,外面已经到了寅时。
按说麻药的时效应该是可以持续到天亮以后的,但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且他内力高深,所以很可能随时都会从昏迷里醒来,思及此,本来打算进空间休息的慕容钦也只能暂时留在了房间里。
但娘亲当初只给她准备了一张床,而且现在已是深夜,她也不好去打扰其他人,所以便打算先对付到天亮。
慕容钦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屿白,缓缓在桌案前坐了下来,想了想,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之前做了一半的企划案,继续埋头写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一阵写字的沙沙声和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劳累了半宿的慕容钦终于顶不住困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在案边睡着了,昏黄色的油灯跳跃,将她轻颤如蝶翼的睫毛打出了一条长长的暗影,许是因为桌案有些硬,她动了动肩膀,口中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
良久后,房间里有人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额间的鬓,随即弯下了身子将她轻轻抱起,随着一声叹息,房间里凭空涌出一股劲风,摇曳的油灯也随之熄灭。
这一觉,是慕容钦自穿越而来睡得最踏实的,而且睡梦中一直有一个如热水袋一样温热的东西围绕在自己左右,所以向来警觉的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抱了上去。
一夜好眠。
慕容钦是被脖子疼醒的,热水袋虽好,但总是硬硬的一点也不舒适,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正想将那东西挪开之时,一眼看到了面前男人紧闭着的双眼,和长着络腮胡子的脸庞。
而自己的脑袋下正枕着男人的胳膊,更要命的是,她的身子还跟八爪鱼一样缠绕在那人的身上,偌大的小床上,她和他的姿势如此的亲密,就连呼气都紧紧缠绕在一起,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之意。
顾不上心里升起的那种异样错觉,慕容钦顷刻间吓得坐起了身子向后退挪了挪,身子也僵在了原地。
她倒吸一口气,苦恼的扶了扶额。
她明明是在桌案旁,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
难道是昨日睡迷糊的时候自己走上来的?
想到自己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多年、连男人手都没有拉过的女青年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睡了一个男人。
额。。。。。。虽然是纯睡觉的那种,但慕容钦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偷嫖了良家妇男的错觉。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