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眸中闪过一抹担忧,师父难道是因为此事气糊涂了?
不过,自他来之后师父便对他颇为关照,如今他落了难,他这个做徒弟的不能坐视不管。
药童咬了咬牙,正准备转身亲自去寻掌柜的,便见自家师父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喜不自胜道,
“老夫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她给忘了!”
说罢,他快步绕过桌案走上前,轻轻站在了少年的身旁,因为知道少年正在给病患做检查,所以他暂时并未出声打扰。
反倒是妇人反应过来后伸手想阻止少年的动作。
“别动她!”裴大夫一脸严肃的止住了他,“若是还想救他的话你就不要动!”
妇人一怔,尚未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见担架旁的男人眸中闪过一抹沉思,随即半信半疑的道,
“你这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裴大夫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若说在沅陵县城或者是整个大陵还有人能够救活他的话,那么非她莫属了!”
这句话他并不是夸张,而是说的事实。
虽然沈放被称为大陵第一神医,但裴大夫自认还是比较了解沈放的,以沈放的医术,绝对做不到解决沅陵的瘟疫之事,而且他们两人之间的年龄也相差甚远,所以谁更胜一筹,一目了然。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道,“你这个庸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就凭这个少年能将我家孩子爹救活?你莫不是想推脱罪责吧?”
“是与不是,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便是,用不了多久你们自然便知我所说真假。”
事到如今,裴大夫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淡淡的说罢,便不再开口。
两人犹豫了一番后,终于没有再阻拦。
慕容钦这边也很快将病人检查完毕。
她取了一枚银针在病患的手脚上飞快的扎了一圈,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眸光下,刚刚还昏迷不醒的患者竟然慢慢有了意识。
不说妇人和其他围观的人,就连裴大夫都震惊莫名。
“慕容世。。。。。。小哥,您这是什么神技?为何老夫竟闻所未闻?”
慕容钦对此早已经有所预料,毕竟上次瘟疫时几人并未见过她的针灸之术。
“这叫针灸,配合十宣放血可有奇效。”慕容钦头也不抬的道。
针。。。。。。针灸?
裴大夫一脸迷茫,慕容钦并没有细说,毕竟这里面的东西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的解释不清楚,大陵的针灸之术目前是空缺的,既然连第一神医沈放都没有听说过,更别提裴大夫等人了。
慕容钦站起身子,看向妇人道,“他可是前些日子夜半出去淋过雨?”
妇人一惊,震惊的看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也就她和孩子他爹两人才知道的事,为何这个少年人竟然会说的如此准确,就好像。。。。。。亲眼看到一样。
难道这少年跟踪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