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上次在西州府时因为去县衙杀匪而错过了逛斋月楼的好机会,就连声名远播的柔月姑娘都没有仔细看上一看。
说实话,不遗憾是假的。
这次也正好前去见识见识沅陵的福越楼跟西州府的斋月楼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过,她最在意的还是合作事宜,也不知道天福米铺的东家性情如何?此行若是顺利的话那就皆大欢喜,如若不然,恐怕商会的事还要另想它法。。。。。。
其实以屿白和天福米铺的关系也许只是一句话的事,但她不想事事都麻烦人家,毕竟欠了的人情总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这次不管结果怎样,她都会尽力一试。
慕容钦微微点头,交代了衙役一声后,对周良道,
“既然你们东家诚心相请,就请前面带路吧。”
周掌柜顿时大喜,“是,殿下您请跟草民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县衙外,一辆模样普通的马车正静静等候着。
周掌柜疾步上前,率先打开了车帘,一旁的车夫也搬了马凳给她垫脚。
慕容钦微微颔,优雅从容的上了马车,不过在进入车厢的第一时间,她便感觉到了车厢内的不同。
这辆马车虽然外表普通无比,但脚下的软垫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软软乎乎的,竟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再往前去,便是一方檀木桌案,上面一鼎鎏金异兽铜纹炉正袅袅燃着熏香,最里面的一方软塌上,放置着一床软烟罗薄被和一个攒金丝苏绣软枕,整个马车的布置虽然简简单单,但处处可见其细心和不凡。
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走动,慕容钦斜着身子倚在软榻上,棉被中盈盈绕绕着一股特别的味道,这味道让忙活了大半天的她浑身都松懈下来,本来打算悄悄眯上那么一小会儿的,谁知竟不知什么时候在摇摇晃晃中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马车忽然的停滞,慕容钦终于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然后便听到外面的周管事道,“殿下,到了!”
她豁然坐起身子,顿时就怔住了。
自前世做了佣兵起便一直浅眠又警惕的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且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睡着了?
“殿下。。。。。。殿下?”
许是因为马车内始终没有声音,所以周掌柜又接连叫了两声。
慕容钦反应过来,神色复杂的整了整衣冠,打开车帘下了马车。
顿时,一座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楼阁映在了她的眼帘,她抬眸看去,只见前方大门上高高悬挂着福越楼三个金色大字,远远看去,其字体笔锋苍劲有力、却又锋芒内敛,仅仅是一块牌匾,生生让这座普普通通的青楼添置了几分与众不同。
“好字!本殿以前怎么从未看到过?”慕容钦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声,对周管事道。
周掌柜恭敬道,“殿下好眼力,这乃是我们东家亲笔所书,也是于前两日才做出的牌匾。”
“原来如此!你们东家果然不是一般人。”
慕容钦笑着说罢,抬脚向上走了过去,周掌柜的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