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含笑,带着一丝讥讽的弧度,说出的话半点也没有给武安侯等人留情面,
“本殿还以为武安侯府最起码是要点脸的,看来是本殿想错了,你们真是好胆,竟然敢如此贪墨我皇姑姑的嫁妆!大陵律法想必侯爷心里更清楚,若今日本殿得不到满意的交代,那可就休要怪本殿将武安侯府告上衙门了。。。。。。”
听到慕容钦讽刺又威胁的话,武安侯一张老脸瞬间涨的通红,却不敢反驳半分。
这么多的财物,已经不是坐牢能抵得了的,最起码也要流放几千里外,若真是被流放,那么他自己也必定会被牵连,就算万一没有被牵连,这辈子他也会彻底抬不起头来,这将会是他一辈子的污点,洗都洗不掉的耻辱!
他虽然也爱财,却从未想过贪墨儿媳妇的嫁妆,且府内的库房向来是武安侯夫人掌管,若不是今日之事,恐怕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然而,偷窃一事一旦落实,身为侯爷的他哪里能置身事外?
到时候旁人会怎么看待他?
武安侯府这么多年的基业,又如何在京中立足?
想到这,急怒攻心的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若不是因为有外人在,他真想将这个目光短浅的老妇扫地出门,克制着怒气,他恼怒道,
“到底怎么回事?公主的嫁妆呢?还不赶快拿出来!!”
对上武安侯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武安侯夫人简直是有苦说不出,那些嫁妆她想尽了办法才全都从那贱人手中夺了过来,前两年她压根就没敢动过一分一毫,一直到太子府倒了之后才开始肆无忌惮。
府里的花销,下人的打点,还有各世家之间送的礼,哪一样不是从嫁妆里面出的?
如今就算是有心想要找回,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就连上个月甄楚之的嫡妹甄楚冉出嫁,她都是从中挑了几抬最好的物件陪嫁了过去,现在要问女儿要,她的一张老脸往哪搁?
“什么贪墨?谁稀罕她那点嫁妆?明明就是时间久了,本夫人也想不起那些东西去了哪里,或许是放到别处了也说不定!”
心虚过后,武安侯夫人理直气壮道,
慕容钦淡淡道,“是吗?不管是放到哪里,或者在什么人手中,总归出不了你们武安侯府,这样吧,左右今日本殿也闲得很,给你们两个时辰的工夫把东西找回来,不然的话,那可就别怪本殿翻脸不认人了!”
“你。。。。。。”
武安侯夫人气的想骂人,那些嫁妆压根就不在武安侯府,别说是一天了,就算给她一年的时间她也变不出来。
慕容钦勾起一侧的唇,接着讥讽道,
“你什么你?这已经是本殿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对你们网开一面了,不然的话,那咱们现在就按大陵律法走?”
说到这,她眸光一转,笑容清浅,“侯爷,您觉得呢?”
武安侯还能说什么?
一步错,步步错!
眼下将嫁妆交出来才是唯一保全侯府和甄楚之的法子,不然的话,就那些缺失了的嫁妆,恐怕就是把他们整个侯府卖了也赔不起。
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疾步上前一脚将武安侯夫人踹到一侧,这一脚,丝毫没有留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