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受骗,两人气的牙痒痒,一听到儿子流落街头,两人的恨其不争成了怜惜。
再一听儿子睡公园,差点被神经病袭击,两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司云弈从连城回来不久后,看到保护人员发来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司云弈和楚君烈正吃着早餐,就听到门铃的响声。
楚君烈前去开门,看到二哥二嫂一家人,二嫂眼睛还肿着。
“你们来干什么?”楚君烈堵在门口,不愿放这俩人进去。
“小叔子。”二嫂带着哭腔,朝房间里喊。
“您要是给这个楚君烈报仇,孩子们已经得到惩罚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就让孩子们回来吧。”
二嫂话音刚落,想起孩子受的那些委屈,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司云狄拿出纸巾给妻子擦眼泪,目光有些不善的看了面前堵门的楚君烈一眼。
楚君烈看着眼前两人,半晌没回过神。
她说什么?
司先生为了自己,让司家的小辈们受惩罚?
“我们也是回去之后,才慢慢琢磨清楚。”二嫂擦着泪。
“云弈小叔子,您虽然比孩子们辈分大,但您比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北城,也就大了四五岁而已,等您干不动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已经六七十,这,这有哪门子的继承。”
楚君烈眨了下眼睛,忽的发现,这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司先生还这么年轻,根本不是需要继承人的时候。
就算是要培养,在退休前几年开始着手,似乎也不迟。
“云弈小叔子,您把继承人当诱饵抛出去,我们一下子都红了眼,孩子们也咬了勾。”二嫂想起当时自己满怀期待,还给女儿激励的样子,只觉得自己蠢。
“您之前从孩子们手里,救下楚君烈的事,我们都知道。您可能就是从那时起,觉得孩子们被宠坏了,觉得他们需要教训。”二嫂哽咽着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您之后招赘了楚君烈,您可能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时的事,觉得楚君烈在孩子们手里受了委屈,正好之后爸公布了遗嘱,你看我们心态不平,所以将计就计。”
“我承认,在听到爸遗产公布后,我心里不舒服。”司云狄揽着妻子,看向屋内。
“云弈,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家北远不是继承司家的料,他平日里最厉害的,也就是嘴巴上说说,他实际干起来,一点能耐都谈不上。”
“还有,楚君烈。”司云狄看向眼前男人,“当时我儿子羞辱你,说他分分钟上万,而你只是个穷光蛋,是他的不对,我当父亲的,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司云狄按下自己的自尊心,绷着身体朝楚君烈鞠了个躬,楚君烈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不安的回头看向餐厅。
司云弈抬眸远远看了眼房门口的场景,不紧不慢的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片刻后起身,走向房门。
“云弈小叔子。”二嫂一看司云弈过来,眼中眼泪直转,眼神里尽是哀求。
“你们不必为难楚君烈。”司云弈看了眼守在门口的男人,“合同上写的清楚,只要他放弃继承司家,就可以随时回来,比起来找我,你们应该多和司北远谈一谈。”
“北远他太好面子,之前被骗了所有的钱,哪怕流落街头,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二嫂泪眼婆娑,“他现在寄住北城租的房子里,无论我们怎么说,他也不想当第一个回来的人。”
“怎么,还需要我亲自去请他?”司云弈眸色冷淡。
“云弈你帮帮忙,告诉他这场考验,就是为了改掉他们的臭毛病,为了让他们尊重一些楚君烈。”司云狄目光有点急切,“他们一听考验和继承司家没有关系,自然就都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