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垣越来越急,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他的脸憋得通红,心跳也越来越快,甚至都开始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先生,我一定能为您赚到足够多的钱,请您不要让别人抢走我的角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看见司徒远依旧一脸淡漠地不说话,容垣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居然鬼迷心窍地抬手搂住司徒远亲上去。
猛然放大的脸让司徒远回过了一点神,在嘴唇即将贴合的前一刻侧过头没让他得逞,但是他慢了三拍的大脑依旧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司徒远愣愣地站在那里任凭容垣在自己身上又蹭又摸,等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推开这人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少爷,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太熟悉了,司徒远瞬间精神一振,惊喜的声音脱口而出:“季崖!”
紧接着还没等他回头,一只修长的手臂直接从背后绕过他掐住了容垣的后颈,一用力就将容垣从他身上撕了下来。司徒远赶紧回头看去,就见季崖面无表情地用沉冷的黑瞳盯着容垣,手臂微微一用力就将容垣双脚离地提了起来,就像拎一只猫仔一样轻松。
看见这场景的那一刻,司徒远第一个想法是——季崖真是帅呆了!
第二个想法——哇,好大的力气。
这两个想法在他大脑里刷屏了五秒,然后司徒远才在容垣痛苦的呻吟中想起——这么抓会死人的吧?
然后又是两秒——季崖要是把他掐死了是不是就要去坐牢了?
再两秒——不行,他还要陪我呢,怎么可以去坐牢!
于是第十一秒劝阻的话终于憋出来了:“季崖,你小心点别把人掐死了!”
季崖:“……是,少爷。”他虽然看到容垣趴在自家少爷身上蹭的时候气到想把这家伙从星海娱乐总部大楼的楼顶丢下去,但他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这事完全没严重到要杀人的地步。松开手任凭容垣瘫倒在地上不断呻吟,季崖终于发现自己少爷的状态不太对,皱眉问道:“少爷,您喝醉了?”
司徒远卡壳三秒,果断否认:“没有,红酒怎么可能喝醉。”
季崖觉得无奈又好笑,走过去打开了私人休息室的门,将司徒远拉进去按在沙发上:“少爷,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容垣的事。”
听见“容垣”这个关键词,司徒远突然伸手搂住季崖,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一边蹭一边喊道:“不行,那家伙把劣质香水都蹭到我身上了,崖崖你要帮我擦干净!”
季崖被“崖崖”这个称呼镇住了:“少爷,你……”
他身上的司徒远还在继续蹭,一双修长的腿都盘到了季崖身上。他嗅了嗅季崖颈边的味道,然后响亮地印了个吻上去:“崖崖,还是你比较好闻……”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季崖觉得脊背一麻,这种感觉盘旋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深吸口气把不停点火的少爷从身上扒下来放到沙发上:“少爷,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外面地上那个小明星明显脸色不对,看来是被下了药了。居然有人敢在少爷的生日宴上做这种龌龊的事,简直是胆肥。
他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容垣拉去了医院,同时下令命人去查这件事的原委,整个过程没超过十分钟。但等他回到休息室时司徒远已经睡着了。季崖垂眼看着少爷恬静的睡颜,唇边缓缓浮现一个温柔的微笑。
“少爷,晚安。”
资深恐同患者(6)
次日一早,季崖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三套衣服去叫司徒远起床。大少爷酒量小,昨夜两瓶低度数红酒下去就醉得不省人事,现在醒来也依旧有点迷糊。他仰躺在床上眼神茫然地看着季崖,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表情特别无辜地问道:“我头好痛,是不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