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我心领了,江隐尘,抽个时间,你想知道的真相,我都告诉你。”
“好。”
江隐尘带着他的邪气离开了。
……
“咳咳咳……”阿纳斯塔西娅重重地咳上了,一口又一口的血,赫凌尧不允许任何人给她治疗。
方管家也被绑着,赫凌尧一脚踹向他,方管家重重地跪在地上,那把老骨头狠狠地磕在地上,面对着的,正是赫容勋和南宫云灯的灵位。
有手下搬来好几大箱黄纸和冥币。
赫凌尧坐在他父母灵位的旁边,跷起一腿,白蜡烛的光映出他冷峻的侧脸,周身的阴冷无处释放。他冷冷地开口,“你们愿意说真相也好,不愿意说也罢,我给你们三箱冥币的时间忏悔。”
“我没什么好说的。”
方管家嘶哑道。
“呵……”赫凌尧冷笑,看向自己父母的黑白照,白烛的微弱光亮,冲不开这屋子里的黑暗。烛火间,赫凌尧仿佛看见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中,车毁人亡。
“你好好想想你真正的主子是谁?女王大人?老爷子?你自己?或者……其他人。”
“阿纳斯塔西娅,至于你,需要思考的问题更多些。你到底跟安桥说了什么?你到底与我父母的死亡有没有关系?”
保镖拆开冥币箱子,将纸钱一摞一摞地分好放在这两人面前。又有两人扛进来一个小铁锅,在里面燃起火。
阿纳斯塔西娅也被人按跪在地上,与方管家并排,方管家拖着身子要去扶阿纳斯塔西娅:“您不该跪的啊!”
赫凌尧一个眼神,奕硫立刻将方管家拉开。
“跪你自己的,好好忏悔!”
方管家挣开奕硫,浑浊的眸子定在赫凌尧身上:“少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阿纳斯塔西娅绝不该跪这二人。”
“我偏要她跪!”
“你会遭天谴的。”
方管家痛心疾首。
“方管家!”阿纳斯塔西娅重喝,“烧纸。”
“女王大人……”
“烧纸。”阿纳斯塔西娅重复。
方管家没辙,只能跪在那里,跟着阿纳斯塔西娅一起烧纸,一张张地,铁锅里的火势越烧越旺。火光将那两张黑白相片照地格外清晰。
奕硫立于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那些该跪在这里赔罪的,赫少将一个一个抓回来,谁都休想逃过。
……翌日,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上,安桥坐在自己房间里,望着那天空中压得低低的乌云。
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安桥想。
“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是安妈妈:“桥桥,一位姓江的先生来找你。”
安桥远去的思绪被拉回来,她定定神,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妈,我知道了,就来。”
走下楼去,江隐尘正和安爸爸聊得火热:“现在的线上支付市场,已经被打开了一扇门,但正因为是别人推开的,所以我们才不好做啊。”
从安桥的角度看过去,江隐尘坐得端端正正,完全不像以往那样不是斜着,就是歪着。他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灰西装,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