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貌确实是她啊。只是总觉得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可她明明以前就是温婉可人的模样…突然觉得很是不同了…”
“正则,你看到她腰间那两把短刀了吗?单是她那刀柄的做工纹路雕花,已非寻常市面上能见到的。你告诉我这叫温婉可人?人家这姑娘明明是个江湖女侠!我刚才听见寒寻可是称她为‘主令大人’,看来寒寻这小子是认识她的,不是…你确定她是林阔在京都宠爱的那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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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诚贞世子满脸疑雾,程弈心中亦是不解,他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回答。可她这张脸,就是曾经绛雪轩的阿月姑娘啊!
突然他又想起了之前在陈州踏溪别苑一路护送古董的那个女子,好像她腰间也挂着两把短刀…九幽山庄…领…突然睁大眼睛,将杯子放在了桌上,说道。
“我知道了!原来是她!是九幽山庄的那个女杀手!如此说来绛雪轩的也是她!她莫不是有人派来杀亭松的吧?”
“不会吧!你没见刚才寒寻待她如此恭敬客气,她怎么可能会是来杀亭松的?否则寒寻也不会这般态度了…说不好,人家姑娘也可能是来保护亭松的…”
“不是…亭松他不会真的喜欢上一个女杀手了吧?莫不是他被这女子骗了?天啊,南周国的忠肃公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女杀手,这在京都可从来都是闻所未闻啊…”
诚贞世子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倒觉得这女子甚是有趣,笑着喝了口茶,白了一眼有些不安的程弈,说道。
“我说,人家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能骗亭松他一个大男人什么?”
“骗他的心,骗他的感情啊!哎,像他这样一个对男女感情之事如此一窍不通又纯粹简单的公爷,这样一颗好看的大白菜就这样被人骗了…看来咱俩得要好好劝劝他及早回头才是…”
“要劝你自己去劝,我不去。我看人家这姑娘挺好,只要亭松他喜欢就好了。不是,正则,你刚才说亭松,他对这男女感情之事一窍不通又纯粹简单?你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既然这姑娘在京都之时能围在他身边,外面还说他宠爱于她…我看他可比你懂得多…”
“我的世子,一看你也不懂这男女情爱,和亭松一样,你们都是榆木疙瘩。”
“嗯,是,我们都不懂,就你懂…你那么懂,也没见你身边有围个姑娘…我看那孟家姑娘挺好,她家世显赫,温婉良善,与你也是门当户对,想她父亲靖安侯可是高门世家的风骨,祖上与南周皇族也多有姻亲,文远侯这是为你做好了打算的…”
“诚贞,感情要两情相悦才好,不是她人好就可以的。说了你也不懂,我是一直在等我的意中人…只是她还没出现罢了…哎,我和孟家姑娘算是已然结束了,我父亲言外之意也答应了我,不会再强求这桩婚事。”
“是吗?那要恭喜你喽!可以如愿当个无牵无挂的棍徒了!”
“诚贞,别总说我啊,你呢?可有想过以后要娶个什么样的姑娘?不过等你重返京都,想来京都那些要嫁给你的高门贵女,才真是能排上十里远呢。”
“我的婚事怕是以后更由不得我自己了…不过就算是高门士族联姻,我倒是期望在这手段之下,多少还可以彼此有点真心,便也足够了。”
“是啊,毕竟你要娶的女子,她可是南周国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嘘!正则,此话不可乱说!我们所谋之事处处艰险,功成之前,切莫要小心为上。”
突然听到程弈说出了这句话,诚贞世子神情有些严肃,程弈知道他向来行事小心,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继续说道。
“是,世子,正则记下了。”
“哎,我有时可真是羡慕你和亭松,起码你们还可以去勇敢喜欢自己爱慕的女子,不必过多为这世俗规矩所累。”
程弈看着诚贞世子,觉察到他言语间透着一丝落寞,他仿佛看到未来南周国一个忍受孤独的皇帝陛下坐在那里…
是啊,自古以来,这身在帝王之家,可以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荣,却亦是诸多身不由己。所谓姻缘…门庭…地位…无一不是那至高皇权用来操控驾驭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望海楼经过昨晚的风波,一些小厮和婢女也都连夜逃跑了。云江月出去找了些热水回来,程弈和诚贞世子看到她安静推门走了进来,竟都急忙起身朝她很有风度的行了行礼,仿佛像是对待林阔的妻子一般恭敬。
云江月对于他俩的突然举动,一时感到有些惊讶。像他们两个贵公子,就算他们知道了自己曾是林阔的贴身侍女,倒也不必如此客气,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最多顶着侍妾名头的女子,别人又不会真把她当回事。
云江月也朝着他们二位回了回礼,甚是有礼有节,又为他们倒了一杯茶,说道。
“二位公子同阿月不必如此多礼,我不过只是林公子的…一个朋友罢了。”
听到云江月只介绍自己是林阔的朋友,诚贞世子看了同样充满疑问的程弈一眼,难道她真的只是亭松的朋友那么简单?
程弈看着云江月慢慢坐下,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试探问道。
“阿月姑娘,你与亭松…只是朋友吗?只是那…普通朋友?你们俩当真…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我说正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和她的关系吗?还问阿月她一个姑娘做什么?她怎么好意思跟你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