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正一身甲胄在身,虽然报了姓名又出示了令牌,还是被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卒虎视眈眈的围在中间;
一旦现秦正有任何异动,就毫不犹豫的攻击。
秦正也很奇怪,既然姓名和令牌都没问题,那唯一的问题就出在自身的甲胄上了!
守关的将校,盔甲都是银白色;秦正的盔甲却是黑色,而且样式也不一样。
大乾士卒,尤其是重甲,穿的是明光铠,秦正的居然是鱼鳞铠。
虽然是令牌是云骑尉的,确实是真的;
可是这身牛头不对马嘴装扮,显得突兀,太扎眼了。
一个校尉走到秦正跟前三尺,站定,眼神锐利的看着秦正,问:“你到底是何人,来白虎关又有何目的,如实说来,不然别怪我剑下无情!”
秦正一拱手,笑道:“漳县县丞、云骑尉,秦正见过将军,诸位同僚。”
“秦正”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好像谁一直念叨来着。
哦,打了一天的仗,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就是想不起来。
校尉又有些疑惑,接着问道:“你虽然是军中校尉,可你这身甲胄?”
“哎,我是文官,现在担任涿郡漳县的县丞,云骑尉虽然也是军中职位,那是勋爵,甲胄是家传的,驻军大营的甲胄,试了不少,基本都不合身。”秦正继续道。
秦正耐心回答,相信只要误会解释清楚了,应该就没事了。
这些常年守卫在边疆的将士,秦正打心眼儿里尊敬,更不想与他们有摩擦或者不愉快。
“可是,你这马匹、马鞍,又是怎么回事?”校尉继续盘问,对秦正的话将信将疑。
秦正叹了口气,道:“哎,这事可有的说道了,甲胄家传的;兵器叔爷送的;长弓是我三叔给的;马匹是涿郡太守秦无疆秦大人赐予的;马镫、马鞍,是一个老将军送的。”
秦正说完,周围传来一阵轻笑。
那校尉涵养不错,强忍着没笑出声,不过涨红的脸还是出卖了他。
校尉没再盘问,对秦正做了个请的收拾,秦正抱抢行礼,道:“多谢。”
校尉与秦正并肩而行,问秦正道:“将军此来何时?”
“寻人。”秦正回答的很简洁。
校尉又问道:“是不是你们家有亲人走失,来边关寻人?”
“不过边关可不太平,这些日子经历过厮杀,白虎关险些易手;”
“乃蛮人甚至已经占据半边关隘,我等九死一生才重新夺回白虎关,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呢。”校尉道。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不知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大将军,我就是为大将军而来。”秦正道出此行的目的。
校尉此时眼神警惕,拔出兵器凝神戒备;
周围的士卒一个个纷纷举起手上的兵器,对准秦正;
还有士卒已张弓搭箭,瞄准秦正。
此时,秦正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击杀在当场。
秦正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来行刺的!昨日天刚黑,我就接到边关急报,说大将军遇险,这才马不停蹄,连夜赶路,一晚上跑了三百多里,才赶到白虎关,诸位不要误会。”
说完,秦正左手又在怀里一阵摸索,取出一张带血的牛皮纸和一块传令牌,是昨天那位通报边关告急的士卒留下的。
校尉接过令牌和牛皮纸,仔细端详,再没疑问了,赶忙躬身向秦正道歉;
周围的士卒纷纷收回兵器,向秦正赔礼,秦正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校尉疑惑的问:“可,援兵,就将军一人?”
校尉几次称呼秦正为将军,也不知是何缘故,秦正不懂,也没好意思问。
“大军出征,长途跋涉,兵器、甲胄、粮草备齐,非一日之功,我为先锋,大军随后就到。”秦正没敢说就他一人,只能说大军随后就到,说的不对,恐怕会影响士气。
秦正说完,周围的士卒一阵欢呼。
就连那位校尉精神也放松不少,笑着对秦正道:“有劳将军了,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