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令下,就有传令兵传达了出去。
杜子腾跑到秦正身边,不解的问道:“将军,若放近了打,是不是晚了,我军会有更大伤亡。”
秦正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明白,你粗略算算,城外的北元大军有多少?”
“大概三十万吧!”杜子腾回道。
“少了,说少了,何止三十五,整整五十万大军。五万骑兵,四十五万步兵,一万架投石车,一千副攻城云梯,火油、火弹,不计其数,今天恐怕难熬了。”秦正直接报出北元大军的准确数量,把刚刚赶过来的游菜花也吓了一跳。
“节省箭支,放近了打。”秦正道。
“得令!”杜、游两人领命而去,各自去安排了。
北元大军前军距城墙五百步,秦正再次下令:“敌军前军距城墙一百五十步,秦弩、床弩攻击!”传令兵很快传达出去。
城下的北元大军前锋已经迫近城墙两百步,已经在大乾弩箭射程之内,为何还不动攻击,为防有诈,北元万户果断下令,停止进军。
北元前军的几个万户也很疑惑,三人聚在一起,嘀咕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接着三个万户分开,各自回到自己军中。
接着一声号角声响起,北元大军起攻击,城下的弩箭疯狂射向城头,接着大队骑兵冲锋,不停的弯弓搭箭,城墙上箭矢如蝗,疯狂压制大乾守军。
城下的步卒已经距城墙不足一百五十步,大片的盾牌举起,抬着云梯,冲向城墙。
随着秦正一声令下,弩箭嘶吼着射向城下的北元大军;
所过之处,北元士卒片片倒下,接着火油、滚石向城下倾泻,城下的北元大军死伤过半,至少留下两千具尸体。
号角声再次响起,城下的北元残兵纷纷退去。
第一轮攻击,算是挺过去了。
秦正跟北元大军打了不止一次了,也明白北元的第一轮攻击,只是试探,接下来的攻击会越来猛烈,秦正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连续打退了北元大军十三次进攻,北元依旧没动火弹石弹攻击,秦正疑惑,就喊来杜子腾、游菜花两人商量。
二人也疑惑,秦正为何不让投石车攻击,秦正先开口道:“两位兄长,北元动十几次猛攻,火弹石弹为何一直不用?”
杜子腾也说出心中的疑惑,道:“将军,你为何也不用投石车?”
秦正回答的很干脆,道:“北元不用我不用!”
游菜花和杜子腾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那北元若是打了一样的心思呢!”
“这?”秦正也疑惑了,不知道哪里不对。
北元大军中军大帐,此次领兵的是一位宗王,而且还是一位亲王;
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头戴紫色毡帽,身披白色貂裘,丹凤眼,一字眉,鼻直口阔,声若奔雷,叫金无咎,北元皇室成员,皇帝的亲叔叔。
帐下端坐着十三个万户,每一名万户身后,站着一名大宗师;
也不知道北元用了什么代价,请到这么多大宗师当护卫,金无咎身边的大宗师护卫更多,居然多达六人。
秦正一直用感应力感应北元中军大营的情况,可惜被一层迷雾遮挡,根本感应不到;
若秦正现有如此多的大宗师聚集在这里,也不会如此从容。
金无咎依次朝十三人看去,十三位万户纷纷低下头,不敢与金无咎对视。
金无咎敲敲桌案,道:“兀良、阙德、夏柳,你三人今日进攻失利,有何话要说!”
三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不停高呼:“请大王责罚,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等定攻进白虎关!”
金无咎摆摆手,道:“好了,今天的事不怪你们,敌军换了主将,是个更加难缠的角色,失利很正常,赢了才有问题呢!”
重重拿起,轻轻放下,金无咎深谙权谋之道,确实老谋深算。
接着金无咎吩咐道:“贝匕、魂章、触胜,明日你们三人继续攻击。”三人领命。
今晚休整,暂停进攻。
随着北元大军攻伐的停止,大乾将士也获得了短暂的休息,鏖战还在继续,眼下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秦正把所有人都打去休息了,自己又独自守城。